“我，这两处。”
于凤话不多，指尖轻点两块区域后又坐了回去。
“可是你的脚要跑这两个地方，不如我再加。。。”罗亚担忧的看向于凤的脚。
“我可以开车过去，你们选的这个旅馆是帮派据点之一，我看到门口有人盯上你们了。这种小帮派大概会在夜里闯进来打劫，再把人带走放暗网拍卖。”
“不用担心这个，你们从后面翻出去，街边停的都是他们偷来的黑车，后备箱里还有不少能用上的东西。”
乔乔在选择落脚点的时候就想黑吃黑，这里治安差警察也很少过来。整个帮派不过二十来人，枪都没有几把只是依附与其他黑帮的小喽喽。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乔乔双手环胸倚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空旷无人的街道。
“你想起来多少了？”尘没有靠近窗边，外面还有人在监视。
他在刚找到乔乔的时候，就发现她似乎忘记了不少事。整个人给他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情绪波动更大更像个普通人。直到进入这个空间后，她越来越像曾经血海里走来都不带情绪将他斩杀的人形兵器。
“一大半吧。”唇角一勾，她饶有兴趣的侧目看向尘。
尘看起来有点忐忑，像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开口询问。
“我选择忘记其实和你没有关系，单纯只是给自己更多的选择。你也不是以前被恶意侵蚀没有理智随时暴走的模样，根本不需要担心其他有的没的。”
乔乔走到尘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指腹划过额头又落在他的角上。
感受到她掌心的热度，以及温柔的抚摸，尘一瞬不瞬的看着乔乔，那双暗色眼眸倒影出他丑陋狰狞的面庞。面对他的时候，乔乔眼底是带着温度的，柔软而又坚定的目光让他心中一颤。
“我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乔乔若有所指的说道。
尘突然抬手抓住乔乔即将离开的那只手，他察觉到乔乔说的并不只是和脑花的契约。隐约能够将一些东西串联起来，却还是差了点什么。
“神的眼里没有善恶生死，只有平衡和维持世界运转的秩序，每个世界的诞生和消亡都是既定的。”
乔乔还是挣脱了手腕上的大掌，因为有不速之客到门外了。
门被钥匙打开后，从外面窜进来六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外间没有发现人后又闯进卧室里。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霓虹灯闪烁的光芒将房内照的模糊。
“法克，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怎么和罗德说的不一样，床上那个什么东西？”
有人慌忙想要掏出抢来，却不想乔乔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她直接捞起手边的大衣架抡了过去，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六人全部倒下还被乔乔摸走了枪。
感觉被破坏气氛的尘走上前，帮着把这些垃圾捆到一起塞进隔壁房间。走之前还顺便每人都给上一棍子，保证他们之后的几个小时都醒不过来。
“你刚才说的话，在我诞生的时候也曾听过类似的内容。不，准确来说这是直接出现在识海里的，是我诞生的意义和职责。”
尘诞生于能够毁灭一切的湮灭之中，他的存在便是毁灭，就像脑花是为了更多新生才出现的。
乔乔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她说她恢复了大半的记忆，还提到了她的任务，难道说。。。
“它曾经是我的一部分，是被割舍去的混乱，所以它不可能被任何人驯服。”摊开左手掌心，泛着淡淡红光的剑形图案出现，红光频闪表现出喜悦。
“难怪它能够重创我，我甚至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力量。你是打算用它？”
话已至此，尘怎么可能听不出乔乔其实和他是同类，对于世界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神只。即使乔乔现在只是人类之躯，依旧能够驱使令神都忌惮的力量便足以说明她的身份。
如果乔乔是用那把剑的话，确实能将连接斩断破开整个空间。到时候脱离空间限制，尘也能够以原来的姿态掌控这方世界。
“我更擅长的是毁灭，要想保住里面的人实在是太难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尘甚至都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乔乔是人还是神都不会动摇他的喜爱，但乔乔能够理解他，知道他身为神其实原本不存在人性的部分能让他更好的表达自己真实情绪。
如果乔乔只是人类，那么他就会有所顾忌，必须学会用人类的表达方式，掩藏神冷酷的一面生怕伤害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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