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很恐怖了。
不过，陆长生有种感觉，他的悟性距离蜕变可能还有很远的距离。
至于其他方面，其实提升不大。
到了现在陆长生的境界，他其实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平缓期。
虽然算不上瓶颈。
可是要想快速提升、进步，却几乎不可能。
这一日，湛海城传来了一个北方的消息。
北虏人在北域陈兵八十万，一副要挥兵南下的迹象。
北虏人一直都是咄咄逼人，与大鱼王朝几乎是世仇。
双方打了几百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仇恨。
现在大鱼王朝内忧外患，北虏人自然得抓住这个机会。
本来这件事也与江湖无关。
可是，大鱼王朝“演武楼”发布了演武令，号召众多江湖武人前往北域，共抗北虏人！
演武楼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江湖势力。
专门收集各种情报、武功。
对江湖中大小事都了如指掌。
但却不随便干涉江湖之事，地位非常特殊。
有人怀疑，演武楼其实与大鱼王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大鱼王朝所成立，用来监察江湖。
现在连演武楼都出动，发布了演武令，号召江湖武者的力量去对抗北虏人。
显然，大鱼王朝的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各地接连造反，大鱼王朝已经无力抗衡北虏人。
现在发动了一向忌惮的江湖中武人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种“妥协”了。
而且，据说演武楼还联合了许多商人，对于北上抗虏者一条“生财之道”。
只要斩杀北虏人，一颗头颅就能兑换一定的银两。
如果不要银两也行，北虏人的人头也可以拿到演武楼去兑换各种武功。
总之，这个消息一经发布，立刻就席卷了整个江湖。
无数武者都动心了。
尤其一些江湖散人，更是无比动心。
毕竟，演武楼出品，那必定精品！
演武楼数百年声誉，不管是不是与大鱼王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演武楼的声誉是极好的。
但凡演武楼中的武功，那必定是上乘，精妙，绝不是一般的武功。
现在只要能杀北虏人，就能有机会获得演武楼里的武功，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陆长生明显发现，湛海城内的武者少了一大截。
甚至就连四海帮里，也有许多武者悄悄消失不见了踪影。
连陆洋、张轩，每天都不再谈论湛海城的事了，而是谈论着说书先生口中那些在北域厮杀北虏人的事迹。
“天下、家国、江湖、武者……”
陆长生低声喃喃着。
这一刻，原本毫不相关的几种事务，现在却都联系到了一起。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听说北虏人也同样征辟了北虏人江湖中的好手，同样来到北域厮杀。
现在的北域，已然成了一处猎场。
里面每个人都是猎手，但每个人也同样可能都是猎物。
陆长生想了三天。
终于，他有了决定。
湛海城是江湖，北域同样是江湖。
他要去现在江湖中最精彩的地方！
毕竟，没有一个武者是靠着苦修就能够登临武道之巅！
陆长生简单的给张轩、陆洋交代了一番，让徐灵稍微照顾一番。
徐灵忍不住问道：“陆大夫，北域混乱且危险，您真要北上？”
在徐灵看来，陆长生这么一个郎中北上，简直是疯了。
“徐堂主，我意已决，不用再劝！”
陆长生启程了。
他一人一马，离开了湛海城。
城外，陆长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嗯？云姑娘。”
陆长生眼睛微微一眯。
没想到是云海棠。
不过，云海棠什么人都没有带，孤身一人在城外静静的等待着。
云海棠微微一笑道：“陆大夫……算了，我还是习惯叫刀兄。”
“刀兄此去一路珍重！”
“什么时候，若是乏了、腻了，可随时回到天女派。”
陆长生笑了。
云海棠看来是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刀十二就是陆长生，这其实算不上多大的秘密。
时间一长，肯定有人能够调查出来。
“云姑娘，告辞。”
陆长生没有说太多的话。
一拱手，快马疾驰，绝尘而去。
只剩下云海棠，一路望着陆长生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
北域，天苍苍野茫茫，一片宽阔草原之地，一望无垠。
陆长生挎着药箱，慢慢悠悠来到了北陵城。
这里是大鱼王朝的边境城池。
再往北，那就是北虏人的地盘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北虏人的地盘。
因为北陵城外，是一片宽阔的草原，根本没有办法派军驻守。
因此，反而成了三不管地带。
现在则成了北虏人与大鱼王朝江湖武者之间疯狂厮杀之地。
而且，沿着边境线的草原，全都是无数江湖武人与北虏人的厮杀之地，空气中每时每刻都充满着血腥气。
“啪”。
陆长生直接在街上，放下药箱就开始摆摊。
不过，他打了一个旗号。
每天治九个！
刚开始也没什么人。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些江湖武者发现，这是真有本事。
无论刀伤、剑伤，内伤、外伤，只要陆郎中出手，那必定药到病除。
因此，人称“九医圣手”。
当然，“圣手”只是抬举。
但江湖人取外号，比“圣手”离谱得多的外号比比皆是。
这九医圣手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哪怕陆长生是郎中，也会遇到麻烦。
比如现在，陆长生就遇到了麻烦。
他已经医治了九个患者，正要收摊。
却有七八个武者围了上来。
“快给我治好腿伤。”
陆长生澹澹说道：“已经收摊。这里的规矩只治九人。”
“规矩？我就是规矩！我让你治，不治的话就宰了你！”
武者恶狠狠的说道。
陆长生停了下来，他慢慢抬起头，目光望向了这几名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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