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哈。”埃里克微微一笑，指着卡普胸前染红的衣服说：“不服老不行吧？卡普先生。”
“哈！”卡普露齿大笑：“你还是擦干嘴上的血迹再说话吧！”
“……”埃里克抬手抹去血渍，喉口再度上涌的液体被他强行按下。
“小鬼，你还是认输，乖乖被我关进监狱吧！”卡普脱去碍事的白色上衣，深蓝色的衬衣下肌肉鼓胀，古稀高龄的海军英雄仿佛没有被岁月磨去獠牙，依然像一头凶猛的巨兽紧盯眼前的猎物。
“我恐怕不是进因佩尔顿，而是走上处刑台吧？”埃里克一边的嘴角上翘：“杀掉天龙人的罪行，推进城可容不下我这尊大神。”
“很懂嘛，雷电小鬼！”卡普抬起双拳，结实的肌肉峥嵘暴起：“不要怨我，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哼。”埃里克开口问道：“卡普中将，你觉得海军的正义究竟是什么？”
“……”卡普当场沉默下来。
“海军的正义，真的就是正义吗？”埃里克继续追问：“海军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卡普压低声音：“你是海贼，我是海军，海军的职责就是抓海贼。”
埃里克轻笑道：“连身处海军中层的卡普中将，都不完全认可海军的一些做法。”
“虽然向外标明的大义是抓捕海贼，但内里却是披着正义披风，带着沉重的镣铐，成为一小部分特权手中的枪。”
以封建贵族这种统治阶层为主体的世界里，世上最强暴力机关的海军，简直和当年的北洋水师一个德行。
无论有多少能人志士的努力，也没办法拯救这从根子上就烂掉的海军，这艘航行八百年的船总归是要沉的。
“……”卡普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出声问道：“青雉现在做的改革，是你告诉他的？”
“我只是告诉海军的症结所在。”埃里克摊手：“其他的问题都是靠青雉自己发现的。”
“哼，你想把海军本部搞得一团乱？”卡普的语气还是十分平缓。
“如果一个大将就能搞乱海军本部，那也太扯了。”
“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卡普尽管看上去不正吊，可是他的目光长远，埃里克和青雉能发现的问题，他没理由看不出来。
“卡普中将。”埃里克直接说道：“成为海军中将，再加上你的实绩和无人比拟的名望，你的地位已经算是海军中首屈一指的吧？”
“可是……”埃里克话锋一转：“你的家乡，哥亚王国，并没有因为你的海军地位，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卡普沉默不语，他当然清楚哥亚王国是什么德行，但哥亚王国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是被称为东海王国模范的国家，自己身为海军的高级将领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家乡。
“如果不是我杀戮大量的王公和贵族，恐怕哥亚王国的普通民众还在被他们蒙在鼓里！”
最重要的是，揭露哥亚王族火烧非确定物终点站的却是民众唾弃的海贼。
这也是卡普上一次没有全力和拂晓海贼团战斗的原因，甚至假装不敌放跑他们。
“还有那些世界贵族，天龙人。”埃里克啐了一口：“你们海军究竟在保护什么玩意啊！？”
卡普执意不肯成为大将的理由之一，就是因为会成为天龙人的直属部下。
卡普看向埃里克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埃里克的言论中隐隐透露出颠覆世界的危险味道，让卡普不由想起他那个当革命家的儿子，蒙奇·d·龙。
“虽然你说得都对。”卡普露齿一笑：“但是，抓捕海贼却是我的义务！”
“啧”埃里克嘬着牙花子：“果然，闲聊无法扰乱你的内心吗？”
“哈哈哈！”卡普攥紧拳头，拳骨咯噔作响：“闲话少说！你不会是靠着嘴巴说赢‘百兽’凯多的吧？”
“当然不是！”埃里克挥枪隔空直刺：“看招——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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