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张娜娜要出门上班前，突然在洗手间滑倒了，地上一摊子滑溜溜的水。
胡小海过来扶起她，“拐到脚了？”
“还好，头好晕。可能吓到了。”
“别去上班了。”
她坐下来查看伤腿，膝盖肿起个大包，还好，不像伤到骨头。
胡小海给她拿小冰袋冰敷。
她给田名和黄郁青都去电话请了假，他们都让她在家休息，不许带伤上班。
胡小海给她递了杯红枣参汤，定定神。
冰敷了一小会，肿貌似有点消退，胡小海说：“应该没伤到骨头，好好在家里呆着，别去上班。我中午就回来。”
“我没事，你不用特地请假回来。”
“你比工作重要？”
她朝他笑了笑。刮了下他鼻子，“真不用太紧张啦。”胡小海还是紧张、心疼她的。
他看了看她，只说了句中午前我回来。
她起身摆放鞋子时，发现她一直随手放在鞋柜上的开门钥匙不见了。包包里也没有。她心念突地一转，打开门发现，外面的铁门被反锁了。
她心里一紧，一颤。这不像是为了关心她、不让她去上班的做派。她明明已请好假了，何需如此。
胡小海是要留她在家里，不让她出去了。
她又觉得脑袋好沉，好困，看了眼茶几上那杯红枣参汤。
心里滑过一念头，洗手间地上那摊滑溜溜的水有点诡异，她忍着头晕和困意，单脚跳着到洗手间门口仔细观察，不偏不倚就在门口，必经之路。其他地方都是干的。
尽管胡小海已经拿拖把拖过地，地上还是残存着洗衣液的味道。洗衣液一直只放在阳台洗衣机旁，会在洗手间出现真是诡异了。
她仔细想了想，整个家里就洗衣液和洗洁精是透明的，其他如沐浴露、洗发水都是乳白或带颜色，而洗洁精的滑溜程度显然没有洗衣液好。
胡小海这次的出手迅速而凌厉，她笑了笑，好悲凉。
她尽量不去往那么面想，可是不由得不想。如果她这样想，他们之间还有意义吗？
他怎么就不怕她摔得太重，骨折什么的呢？
不，他还真的不怕她伤重了，重了就在家里养着，正好，他要的就是一个安家安室行尸走肉的张娜娜，他要的并不是一个生龙活虎，神彩飞扬的张娜娜。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可她好困了，她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胡小海回来做好饭了，她也没醒过来，一直睡到两点多。
“醒了？去洗刷下，吃饭了。”
她茫茫然点点头。
坐到饭桌前，茫茫然的吃饭。胡小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她真想问他，到底想干嘛，有意思吗？人生这样演绎下去有意思吗？
她迷迷糊糊在家里睡了两天。太熟悉的感受了。
她跟胡小海说，“越睡越迷糊，我去上班吧。”
胡小海说：“你腿走路不方便，上什么班，精神又这么差。老板不是让你多休几天嘛，要不我们回老家走走亲戚？你散散心，精神就好多了。”
她发现钥匙他没还给她，他出去铁门依然反锁着。
她膝盖已基本消肿了。
突然想起，她一直很想做点什么给丁自如吃，胡小海最近总和他妈联系着，万一哪天真的和胡小海回老家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她记得胡小海说过有备用钥匙的，她翻箱倒柜终于在书柜底层找到了装备用钥匙的小盒子，意外发现了一堆连环杀手杀妻的小说，她翻了翻，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不及细看，急忙都叠放整齐。
先不管这个，她先去完成个小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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