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迟他顶着一个鸡窝头，前去开门。
经过他哥的房间。
陆珩之的房门是开着的，季清迟睡眼惺忪地推门进去。
“哥，你今天临时有工作？”
他哥最近不是都在休假呢么？
陆珩之一颗一颗，解开身上西装的扣子，“没有。”
“噢。”
季清迟点了点头，脚跟离地，幽魂般往外飘。
几秒后，少年瞪圆了杏眼，“不是，没有工作，那哥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外头的鸡都才刚叫呢吧？”
就算是他哥一直有晨跑的习惯，也没这么早啊！
陆珩之淡声纠正，“阑珊苑并没有人养鸡。”
季清迟：“！！！”
这是重点吗？
这是重点吗？！
陆珩之疾不徐地脱了身上的西装，挂回柜子上，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关上柜子，顾镜自揽。
这画面，这场景，很眼熟啊……
季清迟总算是瞧出了些门道。
他眼睛一亮，声音也扬高了几度，“哥！你今天是不是约了姜姐啊？”
上一回他哥这么风骚地开屏，不就是三天前，他哥就是出门“偶遇”姜姐的那次吗？
提及姜嫤，陆珩之清冷的眉目柔和了下来，唇角亦噙着浅浅的笑意，“嗯。阿嫤约我吃饭。”
季清迟险些被他哥脸上的笑容给晃花了眼。
被助理吵醒那会儿，季清迟是看过手机上的时间的，六点都没到。
就算是现在，估计也就才六点刚过，季清迟打了个呵欠，好奇地问道，“哥，你跟姜姐这是约在几点啊，你这么早就要出门，姜姐起这么早的吗？”
陆珩之穿上风衣的动作一顿，“约在中午。”
季清迟忽然感到牙疼，酸的。
“哥，姜姐跟你约的是吃中饭，你现在就开始试衣服，为出门做准备了？”
一记眼风淡淡地扫了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季清迟立即摇头，微笑，“没有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哥你慢慢试，我助理还在门外等着我去开门。我先去开门哈！”
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到门边。
走出房门，一溜烟跑下了楼。
因为跑得太快，下楼梯的时候，还险些被楼梯给绊了一跤。
所以，他哥昨天忽然从银杏山的别墅搬回来，也是因为阑珊苑离市区比较近，他好能够早点出发见到姜姐？？？
季清迟了开门，一见到小助理，一脸严肃，“湾仔！我告诉你，我哥他魔怔了！”
小助理：？？？！！
—
姜嫤没有在电话里约具体的时间，只是让陆珩之中午去她那儿一起吃顿便饭。
十点刚过，陆珩之便出了门。
陆珩之没有马上出发去见姜嫤，而是开车先去了一趟江大，接老爷子一起过去。
老爷子的夫人徐老夫人几年前生病去世。
老爷子拒绝了家里几个子女将他接过去同住的孝心，还是执意一个人住江大早期的一栋家属楼里。
江大一贯惜才，尤其是对像是老爷子这样的文学泰斗，早些年给就院子里几个分院的院长们划拨了一个开阔的院子当家属楼。
大家伙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头。
几个老头，老太，没事儿串串门，探讨探讨学术，挺惬意。
陆珩之从小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院子里头的老教授们没有不认识他的。
属于教授们的大院子，除非是教授们的家属或者是被得到允许的得意门生，寻常人也进不来。
陆珩之也不必担心会被认出。
都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们，进了家属楼，他便摘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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