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低下头，咬住了嘴唇。
既然幽灵鲨都做了这种决定，他也只能服从了。
他挡在幽灵鲨和黑山羊之间，死死盯着这只怪物，害怕它突然出手。
幽灵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和斯卡蒂是平辈，但因教导过斯卡蒂的原因，斯卡蒂一直把他当长辈看。无论他怎么挑逗斯卡蒂，斯卡蒂都会红着脸抗下。
看着斯卡蒂身上的几处伤口幽灵鲨流露出心疼的目光。
一道白光降临在远处草地。
一个穿着斗篷长着羊角的女人拿着法杖，从远处走来。
她是闪灵，是一名罗德岛的医疗人员。
闪灵的眼睛死死盯住黑山羊，眼睛闪动这仇恨的光茫。
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突然蔓延至全场。
斯卡蒂持剑向她冲去，
“回来！”
幽灵鲨抓住斯卡蒂衣角，将他拉了回来。
“这里是圣域，他们使徒的能力都会被极大增强，你现在伤势很重，不是他们的对手。”
斯卡蒂咬了咬牙，不甘的退了回来。
闪灵清澈的眼睛盯着黑山羊，眼中露出复杂的目光。
黑山羊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停下吞噬世界的过程。
它感觉到了闪灵的威胁，喉咙中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闪灵拿起了治疗法杖，轻抚着表面的纹路。
法杖中隐藏着一柄剑，已经很久都没有在用过。
她曾发誓永不拔剑，她厌恶自己的力量，那是一种只会带来灾厄的存在。
就更眼前这种怪物如出一辙。
她只想做一个医生，让自己曾经的罪恶得到赦免。
但她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的朋友，这是她唯一的底线。
他的朋友改变了她，给予了她新生。
黑山羊将圣域的土地啃食的七零八落，让原本美丽的世界变得混沌了起来。
圣域是夜莺的精神映射，如果圣域被吞噬，夜莺也将会被同化。
闪灵闭上双眼，将斗篷从身上解下。
斗篷向天空飘去，宛如一只自由的飞鸟一般。
天空飘落的灰尘突然停滞，地面燃烧的火焰也诡异的静止在原地。
幽灵鲨面色凝重起来，作为拥有神格的生物，它清楚的感知到圣域的规则被这种力量给改变。
“陆地上的眷族也可以出现这么强大的个体吗？”
他喃喃道。
闪灵睁开双眼，眸子中闪动着紫色的光辉。
一圈气浪从她身上暴起，如冲击波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肉残骸在一瞬间灰飞烟灭，黑山羊羊角开始颤抖，仿佛非常惧怕一般。
塞雷娅从地上缓缓爬起，她感受着闪灵的气息，但随即失望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区别。”
幽灵鲨挡在斯卡蒂面前，他的头发被狂风吹拂，飞舞在空中。
“站在我身后。”
斯卡蒂看着幽灵鲨的背影，想起了多年前无比熟悉的一幕。
无论何时何地，敌人是谁，幽灵鲨永远挡在他的身前，决不后退。
闪灵握住剑柄，她决定使用这把尘封多年的武器。
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剑出鞘，上面的光茫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黯淡。
一道巨大的光束亮起，仿佛要把天空给刺破
整个世界由于这道光束的出现而被撕裂，天空开始扭曲，变得无比混沌。
十几秒后，白色光束开始渐渐变细，混沌的世界也开始平静下来，天空一半变为纯黑，一半变为纯白。颇有一种阴阳割昏晓的意境。
巨大的冲击波向斯卡蒂袭来。
每当冲击前进一寸都会把数十米厚的地皮给掀起，这种威力足够毁天灭地。
“律令——因果扭曲现实。“
幽灵鲨伸出手再度释放了律令，即将进入癫狂状态。
律令抽取了他的体力，让他产生一股无力感。
他倒在斯卡蒂怀中，看着他释放神术的效果。
毁天灭地的冲击波饶了个弯，避开了幽灵鲨与斯卡蒂。
幽灵鲨突然感到一阵困倦，他要进入疯癫状态了。
每天用两次律令，这是他的极限。
看着眼前天罚一样的景象，他闭上了眼睛。
“来自赦罪师的人吗，哼！你的罪赎的清吗？”
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两人背后，斯卡蒂头也不回的抱着幽灵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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