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我有点事先走了，麻烦你一会儿开完会给许喻寒订餐。”
秦欢看了眼会议室的方向，给他留了言，也叮嘱了张秘书，这才打车迅速赶往医院。
路上有些堵车，秦欢心急如焚，快到医院的时候又接到那私家侦探的电话，说那莫哲不见了。
秦欢呼吸一滞，“跟踪被发现了？”
“没有被发现，这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对方解释道，“好像是那位杜小姐在医院碰到熟人了。莫哲刚好去了洗手间，我们的人在洗手间门口等，不小心将他看丢了。很抱歉秦小姐，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秦欢捏了捏眉心，也不好说什么。这家私人侦探社是师甜推荐给她的，已经算C市比较专业且有名气的了。只是莫哲这一走，下次逮到他和杜吟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需要尽快拔除杜吟这毒瘤，实在等不起。
“不过，我刚刚有拍下杜吟和莫哲见面的照片，还有他们一起出现在妇产科的视频。”
秦欢眼睛一亮，“我马上到了，医院见！”
一起出现在医院妇产科的视频和照片，这可是很重要的证据，就算暂时无法让秦宗看清杜吟的真面目，将这些东西握在手里，至少也能让杜吟慌了手脚。
秦欢到医院和私家侦探见了面，拿到了视频和照片，了解了今日的详细经过。
“那位杜小姐，真是很小心谨慎的人，我亲自跟了她这么多天，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露出马脚。”
秦欢看着手中的照片，杜吟包裹得很严实，不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她和莫哲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没有出现任何亲密的行为，即便说他俩只是朋友，也不是不行。
“不过，您之前让我查的那些东西，倒是有了意外的发现。”私家侦探将一个文件袋交给秦欢，“她的微博小号有很多照片，虽然没有露脸的自拍，但有一张和莫哲的合照，露出了手臂的玫瑰纹身。而她的航班记录也能证明她那几天正是在微博定位的那个度假村。还有她小号微信的游戏账号记录，也经常跟莫哲玩双人模式。只不过她的身份证没有任何开房记录，暂时就查到这些。”
秦欢收起文件袋，交代了私家侦探几句，他离开之后，自己在天台又呆了一会儿，估摸着杜吟应该已经走了，这才慢吞吞的离开。
这家医院不是杜吟做产检常去的那家，既然约了莫哲在这里见面，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那么，这里的医生一定会有她来做过产检的历史记录，说不定找找关系，还能调出妇产科的监控。
正准备离开天台，去妇产科了解了解情况，就听到两道脚步声朝着天台走来。
秦欢下意识躲了一下，而后便听到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笑道，“你刚刚说得跟真的似的，我都快以为我真得了癌症！”
“演得好吧？”另一道男声得意洋洋，“江乔一听到你操劳过度才病倒，查出癌症，眼睛都红了。心里肯定很愧疚这些年将你们母女俩丢在一边！”
“哼，这个冷血动物，他会知道愧疚？”那女声冷笑道，“当年虽然是个意外，但我喜欢他这么久，我怀着孩子找上他，他都狠心地拒绝了我，还要逼着我拿掉孩子！”
“那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男声有些吃味的语气。
“问这种问题，你有没有良心？我要不是为了你，再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委屈你了小娟。放心吧，等厉芷回到江家，拿回原本属于你们母女俩的一切，咱们就什么都有了！”
“哎，事情现在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女声忧心忡忡，“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江家长女江霁月的那个女儿秦欢吗？厉芷跟我说，这个女孩子和又蠢又恋爱脑的传闻出入很大，她很防备厉芷，厉芷担心她会插手干涉……”
“她能怎么干涉？江家和秦家都不认她，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厉芷未免谨慎过头了。”男声不屑地道，“等着吧，再多一段时间，江乔就会松口让厉芷回江家了！”
……
秦欢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从门缝里看着那两道用拥吻在一起的身影。
男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而那女人——
从刚刚的对话里，秦欢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但看到她正脸时，瞳孔还是不由得一缩。
厉母苍白的病容，可神情却和上次在江家时迥然不同，根本没有将死之人的悲戚和憔悴。
秦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睛里迸出点点火光。
等到那两人离开，这才保存好了视频，收起手机离开。
回家的路上忍不住给舅妈打了个电话。
“欢欢。”
听到米蔷疲惫的声音，秦欢心里一紧，“舅妈，你还好吗？”
“我今天回B市了，在我妈妈家……”
“和舅舅吵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舅舅他瞒着我偷偷在外面给那对母女俩买了套房子。他想给那对母女补偿，我自然是同意的，可是他……他最近几天都没回来，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就因为我不同意让那女孩进江家，他就想要搬出去住，既然如此，我还留在江家碍什么事？”
秦欢握紧手机，张了张嘴，半晌才叹口气道，“那舅妈您就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这些糟心事解决了，您再回来。”
解决，要如何能解决？米蔷只当她在安慰自己，苦笑了一下，没放在心上。
……
秦欢回到家，许喻寒的会议还没结束，本想等他回来，结果洗了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好些日子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没想到今天又梦到了那个熟悉的场景。
还是那间病房，自己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
突然，病房的门打开了，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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