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轩的脸更红了，“那天吃过晚饭，鲁家的管家来敲门，说他们老爷病了。我和刘护士就一起坐他的车去的鲁家。”
“你以前去过鲁家吗？”莫言非问道。
“去过。”江明轩答道，“鲁尽义跟我是中学同学，鲁老先生人挺好的。自从张家大小姐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再敢请我上门出诊了，可鲁老先生并不介意。”
莫言非一笑，“我不该打断你的，你继续说你到鲁家见到的情况吧。”
江明轩接着说道，“其实他们就是吃了一些不新鲜的食物，引起的食物中毒。我先给他们喝了淡盐水催吐，又让刘护士给他们静脉补液，防止他们脱水。”
刘护士在一旁说道：“其实他们的症状不是很重，就算不治疗，多喝些糖水，上几趟厕所也就没事了。”
江明轩愁眉不展，“催吐过后，他们的症状基本好转了，没成想我们回来之后，鲁老先生竟然去世了。”
“你别愁了。”莫言非说道，“鲁老先生的死因是砒霜中毒。”
江明轩愣了一下，“那些传言是真的？”
莫言非点头，“应该是有人在你走后，给鲁老先生吃了含有砒霜的东西。”
江明轩叹息一声，“唉，我怎么又遇上这种事儿了。”
刘护士一脸无奈，“真够倒霉的，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请我们出诊了。”
莫言非一笑，“放心吧，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杀害鲁老先生的凶手抓到之后，自然就会证明你们清白。”
江明轩摇了摇头，“我这么不吉利，谁还敢再用我出诊。”
莫言非一拍江明轩的肩膀：“我不介意，明天我请你出诊。”
江明轩赶忙说道：“你别乱说。”
刘护士笑道：“小非，你要请我们去你家做客，而不是出诊。”
莫言非不在意的说：“我不忌讳这些的。”
付文鹏坐在一旁见他们有说有笑，自己也插不上话去，只好欣赏柜子里的瓶瓶罐罐。
莫言非对刘护士问道：“你们在鲁家，有没有留意到他们家的人有什么异常？比如说，谁特别紧张、不安。”
刘护士回想起那一家人，无奈地笑道，“大少奶奶在不停地骂下人没用；大少爷在抱怨有人故意要害他，我想他应该是心有所指。鲁老先生还好，只是说自己上了年纪，不该吃这么多东西。”
“其他人呢？”莫言非问道。
刘护士想了想，“管家很坦然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佣，应该是她做的晚饭，所以大少奶奶不停地训斥她，她低着头一直在自责。”
“你们没有见到一位漂亮的姑娘吗？”莫言非问道。
“你是说小芸吧？”江明轩说道，“大少奶奶很凶，好像把她吓到了，她没在堂屋里呆多久就出去了。”
莫言非一挑眉，“你认识小芸？”
江明轩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我以前去鲁家出诊时，鲁老先生给我介绍过小芸。”
莫言非审视着江明轩，“鲁老先生怎么介绍的？”
江明轩见莫言非一脸严肃，他不免紧张，“就介绍说，这是小芸，人很勤快、能干，还说他想让小芸到我们诊所学习。”
莫言非笑眯眯的，“你没答应？”
江明轩有些尴尬，“不只是我没答应，小芸也不想上我这来。”
莫言非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有点意思。”
付文鹏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莫言非的有点意思指的是什么。
刘护士笑道：“是有点意思，那小芸看着柔弱，可脾气还不小呐。”
莫言非对江明轩问道，“你和鲁尽义是同学，你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如何吗？”
江明轩迟疑了一下，“他们是从小订的亲，感情应该很好吧。”
莫言非嘀咕道：“那可未必。”
莫言非回忆着，自己在街头巷尾听到过的家长里短。她确定，她从没听说过鲁尽义的事情。
莫言非长舒一口气，“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你们若是再想起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到我家去找我。”
江明轩点头，“我用不用去跟其他同学打听一下鲁尽义的事情？”
莫言非一笑，“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我打听起来，比你方便。”
“大鹏，我们走吧。”莫言非招呼付文鹏，两个人一起起出诊所。
江明轩看着他们的摩托车驶出街口，对刘护士问道：“小非这是在怀疑谁？”
刘护士想了想，“报纸上可说，鲁尽义那两口子在旅店里惦记鲁老先生早点死呢。”
江明轩嘀咕道：“尽义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刘护士看了一眼江明轩，“他若是没说，旅馆的服务生怎么会传出这种话来。”她说完，转身进了诊所。
江明轩站在门口，喃喃自语：“是啊，谁又能真正了解谁。”
莫言非和付文鹏回到警察局，直接走进孙宏文的办公室。
莫言非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孙大警长，我渴了。”
孙宏文慢条斯理地说：“渴了自己倒水。”
付文鹏马上给莫言非倒了一杯水，“小非刚才去调查鲁玉良的案子了，又是鲁家，又是江医生诊所的，走了一大圈，可累坏了。”
孙宏文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这架势，案子解决了？”
莫言非喝了一口水，“我突然想喝汽水了。”
付文鹏一愣，他不确定莫言非是想支开他，还是想难为孙宏文。
孙宏文长吁一口气，“你爹说喝汽水对牙齿不好，不让我给你买汽水了。”
莫言非放下水杯，“可我想喝。”
孙宏文无奈，“我下班给你买。”
“我现在想喝。”莫言非是不喝到汽水，决不罢休的气势。
“我这就去买。”付文鹏说完，跑了出去。
孙宏文凝视着莫言非，“又什么事儿没顺你心？”
莫言非无精打采地说：“你说这世上，是亲情重要，还是金钱重要？”
孙宏文一笑，“鲁家兄弟刺激着你了？”
“嗯，鲁玉良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不关心他是怎么死的，却急着怎么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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