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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皓的车上，因为没有别人，而且就算是，百世柳芳也没什么顾及的，一个已婚的女人，坐在副驾驶上，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的闺蜜。
一路，无话。
突然程昊皓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的视线才稍微瞄了一下车子上嵌套的导航仪。
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也没想什么，本来左耳就带着蓝牙耳机，连接了一下，跟百世柳芳说：“麻烦你帮我接听一下。”
他没有自己动手去滑屏，而是提出了请求。
百世柳芳也帮了，这算是两人的第一句话。
“喂，您好。”
因为是陌生的号码，他也就简单的问候了一下罢了。
蓝牙耳机那边传来一个很甜美的小女孩声音：“学长您好，我叫卜小童，我问的老师拿到的你的手机号，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
对方的语气明显有点激动，倒是让程昊皓愣了一下，没想到是会是小学妹打的电话。
“还好，你有什么事吗？”
因为对方说了，他的手机号，她是从老师那里拿到的，也就是说，她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老师让她来寻求他的帮忙，去解决吧。
被回应了，卜小童的语气更害羞了说：“我想问一下，我能不能去跟你一起面试？你是在地区医院外科是么？”
好像是因为紧张，所以自己要去地区医院面试成为实习生，就说成了能不能跟他一起面试。
她刚意识到要修改，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下，程昊皓好像很了解这样的情况，就直接回应了她说：“是的，但是我没有权利决定你能不能过来面试。”
但是卜小童好像没说明白，程昊皓也是有点误解了，她的语气就有点着急了，马上解释的说：“学长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我能不能去跟你一起学习，因为的已经可以去地区医院了。”
程昊皓很是果决：“我毕业就不会再这里了，你还是找其他的人吧。”
但是他忘了自己这句话，让百世柳芳听进去了。
卜小童一下子着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先这么问了：“可是学长，地区医院我也就只认识你一个学长了，能不能帮帮我？”
因为她打电话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但是这个是借口，不能让自己的借口崩塌，不然会在程昊皓面前没有好的印象的。
程昊皓想了想，回应了说：“我可以帮你问一下我的同事。”
他最多最多，就能帮那么多忙了，这样总算是可以了吧。
卜小童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好的，谢谢学长。”
程昊皓不打算理会：“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学长。”
她阻止了他的动作。
因为礼貌，程昊皓再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问：“你刚刚说你毕业就不在再这里了，是确定了要去另一个医院吗？”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她很想知道他会去哪一所医院。
“嗯。”
程昊皓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并没有打算洗洗的回应，什么都说。
卜小童感觉到了他一丝丝的冷漠的气息，再试探了一下的说：“哪所医院啊？我以后还能不能跟你有联系啊？”
这么直白的试探，估计也是没谁了。
谁都不知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有多慌乱，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程昊皓还是很干脆的回应了：“如果没有必要，就不必联系了。”
卜小童也是着急，直接就说了心里话：“可是学长，我想跟你有联系。”
“......”对于这样的说法，程昊皓是很介意的：“不必了，其实我们也不认识，不过是因为老师的关系打一个电话而已，你不必过多在意。”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单身与否，他都不太喜欢一个女人主动说着这些。
当初的沐沐，就是主动跟他告白的，也因为他答应了，这才发展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卜小童一下就着急了，想着反正都说出来了，倒不如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其实我喜欢你，学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对不起，你越距了。”
程昊皓说完之后，直接就挂了她的电话，毫不犹豫。
“学......”
一个称呼，再没听到完整的。
百世柳芳看到他挂断电话的动作，然后问了一句“是学弟学妹找你帮忙吗？”
“嗯。”
他的声音依旧很平淡，没有说明是学弟还是学妹。
她再问了一句：“好像被你拒绝了？”
他也很老实的交代的回应：“公事，我答应帮她了，私事我拒绝了。”
“是小学妹吧。”
“嗯。”
到这，就又开始沉默了。
一会儿，百世柳芳才主动开口：“昊皓。”
“嗯？”
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打算开这个口的。
“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程昊皓顿了顿，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的问：“为什么要道歉？”
她说：“相比较来说，谦禹的确更适合沐沐，也是我鼓励她跟谦禹在一起试一试的。而且，这五年我一直在瞒着你。”
“嗯......”
这次的回应，有点拉长音，是在叹气吧。
“你好像，不怪我？”
她是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知道真相之后，他不是应该责怪自己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
他这个语气出来，似乎很真诚。
她问：“你不爱沐沐吗？你不想拥有她的全部吗？”
至少，在她的理解来看，他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难道真的，不喜欢了？可是看着一点都不像。
要说他能骗得过其他人，绝对骗不了她。
“我什么都想，你心里想的一切我都想。”
他果断的承认，一点都没有隐瞒，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他真的什么都想，什么都想得到。
可，他也补充了说：“但是，我看不了她的痛苦，她一哭，我就心疼，比起这样，我更愿意让她快乐一点，再快乐一点。”
末了，不知道为什么，百世柳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以为，你是真诚的。”
“什么？”
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以为’他是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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