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和另外一位学员，互相看了看，都变得若有所思。
只是，在思考之后，贺明还是认为，如果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他不能坐视不理。
郭芽新走到一旁，喝了点水，看着大楼对面，只有顶层，依然灯火通明的一处办公楼，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某一个夜晚。
那天，在一个电视台的演播厅外，她也是这样，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在静静忙碌的人。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郭芽新笑着，叹了一口气，遇到了玻璃，形成了一片混沌的白雾，就像她现在心里的情绪一样。
“芽新老师。”
“芽新老师。”
郭芽新听到声音，转过头，就发现贺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
和宋城相差不多的身高，一样阳光温柔的眉眼，一样清可见底的眼睛，有一刹那，让郭芽新恍惚到，以为是宋城，从她的脑海里，从她曾经看到那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来到了她的身边。
然而下一瞬，她马上清醒了过来。
“嗯，怎么了？”郭芽新调整好情绪，对贺明微笑了一下。
她的眼神，就好像越过了千山万水，看到了一个人，贺明从来没有在现实中，因为哪个人的眼神而有这种感觉，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钟，他又完全从郭芽新的眼睛里，找不到一点痕迹，就好像刚刚那个奇怪而又深刻的眼神，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他挠了挠头，怀疑是自己看错了，笑着和郭芽新说：“老师，是到时间了，我们要继续开始排练吗？”
“嗯，对，继续，我刚刚在想事情，给忘了。”郭芽新看了一眼表，笑笑，不着痕迹地错开了看着贺明的目光，走到了场中，拿起剧本，拍了拍手。
“咱们从第二场开始，继续排练。贺明你站到椅子旁边，酝酿好情绪后，然后给我一个手势。”
“好的，老师。”
贺明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到了脑后，郭芽新看着他极似宋城的侧影，心情，却再度变得有些复杂。
两个小时后，作品整体排练了两遍，陈格也再次给郭芽新随行的工作人员打来了电话。
“陈哥。”郭芽新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电话。
“妥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们的人在电视台看到下期节目的母带了，对方会播放完整版，这次放预告，只是为了炒作。后面我和公关部会安排，你专心指导学员，有情况我再联系你。”
“OK。”
挂断电话之后，郭芽新也再次安抚了一下贺明和另一位学员。
完全结束排练之后，她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贺明。
贺明被单独留下，不禁有点小小的紧张，“芽新老师，是我的表演哪里不好吗？”
“不，我把你单独流下来，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因为舆论有人带节奏，就冲动地在舆论场里为我说话。就算别人这样做，你也不能这样做，你有几十万的粉丝，你现在已经和其他学员不一样了。”
“老师，我不懂。”贺明微微抿紧了唇。
郭芽新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新人总是锋芒毕露，不知道周围的环境，有多么微妙。
“你才上了一次节目，就有几十万粉丝，你知道这意味着多大的潜力吗？相信我，现在绝对有无数双经纪人、经纪公司的眼睛，在悄悄地观察着你。只要你在后续节目，不出现大的纰漏，很快就会有无数知名经纪人或是经纪公司，向你抛出橄榄枝。”
“而所有经纪公司和有名的经纪人，都有一个共性，你知道是什么吗？”
贺明严肃地摇了摇头。
郭芽新看着他，无比认真地告诉他：“他们不喜欢爱参与麻烦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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