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雷响，墨黑的云朵终于不再吝啬，稀里哗啦地泼洒着雨水。
看着起来就像是在为亡者哭泣送行一般。
没过多久，酝酿了一上午的雨水就像是蹩脚的演员，没下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阳光照进屋子，驱散了屋子的阴暗，也赶走了一些不多的压抑感。
众女还在笑闹，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忙碌让他们积累太多的负能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
莫凉的心想着：我虽然嘴上说着咸鱼快乐，但是我的盐分不高啊。不就是起得有点晚，动作有带你慢，吃得比较多，睡得比较早么……
十指交叉，垫在下巴处。莫凉嘴角下垂，翻着死鱼眼，很是无奈。
毕竟，正在被调笑的人，正是他。
莫凉默默地想起了一个冷笑话：
A：请问你们有什么爱好？
B：吃饭，睡觉，打豆豆。
A：请问你们有什么爱好？
C：吃饭，睡觉，大豆豆。
A：都这么统一么？
C：没错。
A：那么，你呢？
豆豆：吃饭，睡觉。
A：不打豆豆么？
豆豆：……
A：这位同学，你真的不打豆豆嘛？
豆豆：劳资就是豆豆！
……
以前，只是觉着这是一个冷笑话，现在看着来莫名地契合，也明白了豆豆当初的郁闷。
“别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凉见众女似乎还要一点时间才会消停，连忙打断。
“哦，好像歪楼了。我刚刚想说的是：长老说过，那些死于诅咒的人，不但有麻子，还有一些全身发黑，就像烧焦的黑炭一样黑。”莎娜恩愣了神，揉了揉面颊，换上了正经严肃的模样。
“不是因为太过虚弱，摔进了篝火里烧焦的么？”雷娜点着面颊，想起马虎的自己好几次差点把篝火踢掉了。
“从描述来看，并不是。毕竟，数量不在少数，我可不觉得会有那么多大大咧咧的家伙。而且，它们还是和其它尸体混合在一起的。”莎娜恩回忆了一下老头的话，否定了雷娜的说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也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了么？”莫凉揉了揉突然活跃的眼皮问道。
“并没有，长老问搬运尸体的人们，他们也表示没有看过这样的。”莎娜恩极为肯定地说道。
“莎娜恩姐姐，你想说什么？雷娜怎么一点听不明白？”雷娜有点困惑，难道没有见到不是一件好事么？
“你担心，诅咒不止一波？”莫凉挠了挠头皮问道。
心想：这是开盖活动么？难道还有『再来一瓶』？
“没错。在没看到类似的东西，我都不敢确定诅咒真的结束了。”老头手里捧着一大堆散发着霉味的东西。
枯黄的麻编纸，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接近极限，或许下一次触碰就会化作尘埃飞散。
满是膻味的破烂皮革纸，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齿痕，或许是老鼠遗留的杰作。
雕刻在小片类似分化岩的怪异文字，雷娜贴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些不知道什么年的贝壳，现在早已不复原来的圆润与光泽，表面粗糙满是气泡孔。上面的文字，或者说是图文也已经模糊不清。就连拥有者狂雕，在辨别的时候也要连蒙带猜。
莫凉看到这堆疑似垃圾堆里找到的东西，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一度怀疑领地附近是不是有什么远古遗迹坑。
“老头~这些破破烂烂，味道还有点奇怪的东西是什么？”雷娜的小手在鼻子下面扇了几下。
看样子臭道还不是非常浓郁。还没达到和鲱鱼罐头像媲美的程度，不过也快达到臭豆腐的等级了。
“这些都是德鲁伊的古籍，有些是别的村子的记录。这些文献上面都提到了关于黑尸。甚至有的记录比我见过的那场诅咒还要早上许多。”老头小心地放下文件，轻柔的动作就好像在照看一个早产儿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了。
莫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以及扭曲到可能掉SAN值的诡异字体，没由来地感觉到一整恶心。
甩了甩头，莫凉还是放弃了研究，转头问它们的拥有者：“老头，有没有关于实验之类的资料？你们总不可能天生就会这个诅咒，一点研究工作都不做吧？”
“很巧，还真的有。据说最早的诅咒好像是从蟾蜍的腺体开始的，不过效果并不是很好。后来又尝试了很多动物的毒液以及剧毒的植物，最终好像选取了几种作为诅咒的核心。”老头摸了摸胡子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是那几样？”雷娜吃着手手，闪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咳咳……”老头的高人形象一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你不会是看不懂吧？”莫凉摸了摸鼻尖。
“怎么可能？这是祖辈的东西，我当然……额，基本上……嗯，大部分都是可以看懂的。只不过资料是残缺的，可能研究出诅咒之后就被撕去了最关键的东西。”老头支支吾吾，想要强行解释，企图抱住自己的长者形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莫凉的心中，老头的形象已经无限接近于拿着骨头骗人的巫医，或是原始部落萨满。
“好吧，也就是说起源可能就是动物？”爱丽丝抓住了一个有用的情报。
“嗯，应该是的，虽然植物毒素也有，不过旧派更喜欢用动物做主体。”老头捋了捋胡子，沉思片刻说道。
“等下，动物，黑尸，大瘟疫。你们联想到什么了么？”莫凉看着爱丽丝问道。
“你不会是说……”爱丽丝似乎明白了莫凉所指的东西，不自觉抖了一下。
“嗯，黑死病，鼠疫。”莫凉点了点头，揭晓了答案。
“就是那场崩坏了宗教信仰，导致了文艺复兴的大瘟疫？”卡捷琳娜问道。
“没错。”莫凉皱了皱眉头说道。
心想着：糟糕了，虽然卫生条件比那个时期好。但是好的优先，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但愿老鼠可以少一些。
“咦？你们又知道了？这次有什么防疫的办法么？是需要找只老鼠咬一下么？”老头想也没想问道。
“可以，如果你想更快地去带下报道的话。”莫凉翻了一个白眼，如同关爱傻子一般看着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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