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路长时间的飞机，清酒诊断完成，诊断结果就是，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原本活泼的人，不可能只是怕Tina来抢男朋友就可以一言不发的，更可况，对何程也是一言不发，这个小女孩真的很有意思，不愧是乐慕家的后裔，不愧是被圣女选中的身体。
一路旅途下来，虽然没到晚上六点，但是呼伦贝尔已经黑的像是半夜十二点了，加上强风袭来，如果不是机场暖气够，真的是直接叫飞机别走，把乐慕云再带回厦门去。
“你和她坦白做什么？这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懂什么？”清酒话里带刺的埋怨何程。
何程看着远处乐慕云发呆等行李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以前我也在北方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这边发展没有那么好，走多少里地找不到一个活的，要不是一身修为，早就饿死冻死了。”
“北方就是这样嘛，为了过寒冬，大家都秋天收集食物躲起来，你说来就来，不准备吃食，还没事在外面溜达，饿死冻死也是正常的。”清酒以前和墨也是在大雪封山的境遇熬过来的，甚至她虚弱的时候，只能龟息，化成石头抵抗外界寒冷让她的内伤好的更慢。
这活得久的人，都非常明白，不论你修到了哪一步境地，自然界的力量永远不能小觑，它若是狠起来，你再强大也只是蝼蚁。
何程没有接话，他本来就只是想把话题从乐慕云身上岔开。
三人到火锅店吃了一顿羊肉，感觉他们仿佛都找到了默契，默契的不说话，默契的狂吃，你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食肉动物，哪有时间说话哪有时间思考哪有耍心眼？这么美味的肉，也许这才是让人们在这个寒冷的不行的地方生活下去的勇气。
午夜，乐慕云吃饱喝足，扶着大大的肚子，满足的睡着了。她的房门外，两个站了许久了，不能说是对峙，一个人在玩儿手机，一个人笔直的在站岗，并没有什么接触。
“我们没有什么要聊的，你只是一个仆人，本就不配，我要做什么不是你能阻拦的，我只是觉得你为人分的清是非黑白才和你好好说，可是，看这个样子，你也不是很想要听的意思，不如我们打一架，你死了，圣女的玉给我养着不是完美？”清酒首先打破了沉寂，一双蓝色的眼睛露出来杀气，压的何程喘不过气。
何程崇拜力量，深知自己不是她一根手指的对手，如果这个时候死了，圣女还没苏醒，他任务没有完成，那一村人的性命不就回不来了吗？
“清酒大人，你对我是有误会吧，您的意思我怎么敢不听？我是在世间待久了，忘记了伦理备份，再加上你这么迷人漂亮，我肯定有时候说话忘乎所以，口不择言了，请您大人大量，我以后定当恭恭敬敬，如果有错请您指出，我定马上改正，帮您完成大业。”何程一边被清酒的神力压的喘不过气一边快速的说道。
清酒本也不想让他死，他死了圣女马上就活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怕知道听话，没想到这个何程与传说中不一样，没有那么拧的脾气，没有那么钢的节操，稍稍动动手指头，她就达到了目的。
“你懂事儿就好，年轻人要是都这样，不会有那么多人死，知道上一任仆人是怎么死的吗？”清酒放松力气，放了何程，说着过去的事儿。
何程全身运气，把身体恢复正常之后，摆了一台桌，变出茶具，用最古老的狐族孝敬长辈的礼仪，端茶倒水，请清酒坐下。
清酒撇了他一眼，满意的坐下来，怒气消了一半，只是他没有时间和他周旋了，她必须尽快让何程把心口玉石交出来，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之前能想到的唯一的阻止圣女复活的办法。
“还是要从那年夏天说起，那时候圣女复活之后，一直被林沙保护，隐匿在深山中，林沙就是那个仆人的名字，人如其名，他的功力不怎么样，不过确实是忠心耿耿之人，可是再怎么忠心，怎么能不辨是非为圣女做恶事呢？”清酒斜眼看了下何程的表情。
何程安安静静的做着茶，表现的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怠慢的表情，清酒自然知道他是个愣头青一类的孩子，很多时候脑子转不过来，还得她亲子动手给他疏通疏通。
“那时候圣女住在那个小丫头的身体里，虽然灵巧，但是不如她前世漂亮，她带着恨意出世，一现身就用风沙灭掉了一个繁华的沙漠中间的大都市，只救了她认为有用的林氏一族，上万人姓名被埋在了沙漠中。”清酒喝着茶，抿了一下嘴。
“林沙作为当时出卖灵魂卖给圣女做仆人的时候，应该就是为了救自己百十来口的族人吧？”何程回应到，这果真还是与他很像。
“救人？不过是圣女手指缝中漏下的蚂蚁，林沙忠心又有头脑修为中上，怎么说都是她的首选。那时候，若是她们主仆一直在山林中不出来，我也不会找到她们，毕竟一段情缘。哪知道没多久一个又一个的消息传来，他们主仆竟然在做欺师灭祖的计划，我不得已才追过去，击杀了林沙，取出玉石，粉碎，只留下一条命的圣女在山中反省。”清酒说着自己当初留下她一命，表情十分懊恼，一看就知道，这一道恻隐之心，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林沙全力反抗时候，圣女也没有出手救他，只是一直看着，你知道你们这些孩子的力量在我这里看不值一提，林沙很轻松被我击杀，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清酒在圣女面前可能没有这个自信，但是在何程面前，这点功力非常不值一提，不是他夸口，这是事实。
何程听了，想了想，抬起头，说：“这和我的故事很像，以前的我也是这样的，一出生，作为煞星的我，就为村子里不断带来灾祸，父母对我不舍不弃，最终给村子带来了覆灭，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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