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九）
大家都说老奎是个怪人，但是我觉得老奎并不怪，而我自己觉得老奎这个人比我们正常人还要正常。老奎可以看淡金钱。老奎也可以看淡生死。老奎可以看淡一切的一切。你们觉得老奎是那种不正常的人吗？作为老奎的御用写作员，有的时候在某些时间还是能做梦梦见到以前很多事情的，就比方说：十月份的某一个夜晚，当我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耳边总会想起老奎当年在香港收说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老奎说的，还是说是高胜军说的老亏听见了，然后现在变成自己的话。反正就是自己的耳边总会有一个感觉，就是老奎当年，老奎当年在新天百货的时候说的我的话：“以后每一个商铺的牌匾都是我做。”虽然说这一句大气的话像是高胜军的杰作。但是，在新天百货的时候做的工作还是做完了。所以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在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就留在拉斯维加斯了，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情，管他的呢，时间太长了，记不住。
老奎和佳佳很早就到达了星河咖啡厅。老奎依旧选在了靠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边坐下了。不知道为什么，高胜军和老奎总会选择在同一个位置坐下不论是在哪个餐厅，还是在什么地方。可能，就是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吧。老奎依就是点了一杯黑咖啡，无糖无奶。我会给佳佳点的是一杯冻奶茶。老奎也不知道为什么，佳佳最近特别喜欢喝冻奶茶。就像是佳佳自己说的那样，其实佳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某一段特定的时间，某一个特定的地点，必须要和某些特定的东西。就比方说到了星河咖啡厅，佳佳一定会喝上一杯冻奶茶。或者再说一个就是到了张记羊杂店的时候，佳佳一定会喝用砖茶砌成的茶水或者喝上一杯热热的奶茶，可能热的奶茶是冬天张记羊杂铺里边最好的东西吧。我会觉得热奶茶比烧饼还要好。因为热奶茶足够的香。不是所有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老奎都会喜欢吃的，老奎也能知道什么是香，什么是臭的，就算是江浙地区，他们喜欢吃的那种臭臭的霉苋菜梗，老奎也不会吃的。咖啡没有多长时间，就是端上的上来，老奎已经好久没有喝到这样的浓稠的咖啡的。不知道为什么，老奎永远就只喝无糖无奶无牛油的咖啡。如果说到牛油咖啡的话，这里还要插一句，就是当年老奎出外差的时候，那是公司刚刚成立的那些年出门儿还是要带上一些行李的，虽然说那次是去俄罗斯某个边境地区。去拍的是一群鸟，那种鸟叫做加拿大黑雁，说是去拍鸟，其实是去做一个纪录片。老奎就被带上去做纪录片了。按照我可以自己的原话说就是当他们在那个湖边处长好了之后看见旁边儿有一个当地的老头在那里用水在煮咖啡，用冰湖上的水在煮咖啡，然后呢，煮好的咖啡里面放上一大块的牛油，大家想一想，，一般可能北方人比较喜欢吃的是猪油，牛油，其实和猪油是差不多的东西，所以说你就看那个东西。来的放到了咖啡里面，然后咖啡变得异常的浓稠。当地老头儿讲这种咖啡是真的很香，而且很耐寒。那个老头儿是真的很热情，倒出一杯就给老奎他们喝。但是老奎他们哪能见得到也没见过这种东西啊。老奎他们不敢喝，真的老奎说了，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牛油，猪油那些东西，那种东西是最能让人上瘾的那种东西，真的很香香到让人无法自拔，所以，即使是老何在自己最生病的时候，老奎也是不喜欢吃那种牛油啊，猪油啊什么做出来的东西。就像是老奎自己说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吃油炸酥这种东西呀！其实我连油炸酥是什么东西可能都没听过。
老奎依旧来的是那么早。其实不是老奎来的那么早。是老奎永远怕自己来的那么晚。其实说实话，从周一到周五的压力很大的地方，逃出来，到周六了，到这种小资的地方来清闲一下，其实，很享受的过程，老奎其实很喜欢这种享受的感觉，小资的情调，听着音乐，喝着咖啡，你说爽不爽。我说爽。这个时候，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铃铛也响起来。其实老奎也知道应该是小敏进来了。我奎知道早上十点咖啡厅开门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所以应该是小敏。宝奎的预感没有错，真的就是小敏想老奎的方向走了进来。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小敏，寒暄了两句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就开始直奔主题。小敏依旧是那样的干练的一句废话，对着老奎说道：“林大总监生活还过得去吗？你和佳佳的生活还好吗？如果你觉得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吗？”老奎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并不是那个小敏，而是某位卖保险的业务员吧。这个时候老奎打趣的说道：“小敏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卖起了保险，你刚才那一句话真的就像是卖保险说的。你是卖财产保险呐，还是卖意外保险？那还是卖车险的，如果你要是卖车险的话，那我肯定得给我新买的吉普车，买一份保险啦。”小敏叹了口气说道：“老奎啊！你看看你现在生活的这个社会。不就是像你说的那样吗？什么都可以卖。以前没有保险，现在有个保险为什么？还不是怕没有钱吗？主要说的一句就是怕没有钱。这次我找你来呢是想和你谈谈我最近的生活状况。其实你应该知道我的生活并没有你的丰富多彩，你还有公司去上上班呐，你还有高胜军什么的去喝酒啊什么的。其实你也知道我最近和高胜对。军正在打离婚。是，离婚是我提出来的。”老奎看着对面坐着的消瘦了很多的小敏，但是看着小敏依旧戴着那副墨镜，老奎并没有在意什么。毕竟现在的小敏已经比以前的小敏在生活状态上强壮了很多了。小敏接着说道：“老奎，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就比方说，为什么当初我把姜辉一声放到你办公室旁边另安一个办公室给他？还玩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公司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就不觉得好像是我一直在操控公司吗？而不是说你和高胜军在那里对公司做着什么什么事情。对了，听说今年你们搞了一个五百万的。啊，不对，应该是五千万。老奎，按这个一看的话，今年的就各股东分红肯定也能分不少钱了吧。”老奎抬起自己的脑袋，用着诧异的眼光看着坐在对面依旧那么精神的小敏说道：“小敏，我现在真的好好奇你为什么能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还有什么去俄罗斯工作，还有什么五千万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肯定不是高胜军，现在你们俩这种紧张的关系，高胜军是不会跟你说的。况且你有你的生活，他有他的生活。但是话说回来了，你们俩的孩子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要离婚，这个事情，所以说你从哪里知道的，我是不知道。姜辉医生也不会跟你说这些的吧？就算你派将会一生去监视我，但是她也不会将公司工作上的事情告诉你。你就算是在公司上挂职的话你也是一个财务员。哦不对。你应该是财务部主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你不要诧异我说这些。我只是……”老奎明显是话里有话，但是老奎所说的话还是让小敏听出了某些意思，小敏喝了口自己眼前的冰水，看着老奎小敏淡定的说道：“老婆也其实今天找你出来，还是有些事情想对你说的。”老奎也喝口自己眼前的水，有些怀疑性地说道：“难道你今天还是要过来跟我说什么正事儿的吗？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正事儿的话，你就不会和我在前面说那么多了吧。”小敏推了推自己的黑色墨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意气风发的老奎，还有那正在喝着冻奶茶的佳佳说道：“老奎，佳佳，其实今天我想约你们两个出来，其实真的有些话想对你们说，但是这些话真的不能对高胜军说，如果跟高胜军说的话，那肯定是一场大灾难的。但是现在也是一场大灾难吧。”小敏说完看了一眼老奎，脑袋又扭向了佳佳的方向，老奎一下子就明白小敏是什么意思了，便对着佳佳说道：“佳佳，麻烦你了去前台帮小敏阿姨又一杯喝的头东西吧！给小敏阿姨要一杯卡布奇诺。就这样吧，不用太着急，慢点儿去注意安全。”佳佳，听着老师说完便站起身来向着吧台走去。佳佳应该是能听出老奎对他说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小敏真的有什么话要对了会说，而且这些话可能是佳佳听不了的话吧。佳佳走后，小敏将自己的黑色墨镜摘了下来。老奎这个时候才看见小敏的眼睛已经示范了许多的红血丝。老奎看着小敏。说到：“你这是怎么啦？是最近没睡好吗？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很多吧。难道你真的是病啦？”小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老奎，我终于能理解你啦。我们俩现在都是同病中人了。我知道可能我说出来这句话你可能有的时候会不相信我吧。你当时生病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觉得你是个怪人，但是当我生病的时候，我会觉得我可能也是那个像你一样的怪人。可能我说出我这个病大家都不信吧。”老奎也不知道小敏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老奎还是有些好奇的，想再多问一句：“小敏难道你得的也是？……”小敏放下了自己那沉重的包袱，小敏说到：“我可以其实可能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地方吧。就是我们这个病可能都治不好了。虽然说你可能会吃一些药维持住自己，但是你那个病永远都治不好，就像我这个别人家。我也吃不好，我自己的这个病。你应该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但是可能你会不明白我是什么样子。好吧，就这样跟你说吧，我得了胰腺癌，末期。”这一次老奎是真的不相信小敏说的话。老奎这次不仅是感到了自己诧异，还感到了自己的无知。老奎和并不知道，这么久不联系的小敏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天天霹雳的事情在老奎听起来真的是不应该发生在我们自己人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最惨的，但是。听到小敏说这番话之后，感觉小米比自己惨的多的多。老奎不知道胰腺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但是听到癌症可能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完了，这就彻底完了，我们真的是治不了了。老奎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癌症患者，而小敏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抑郁症患者。，两个人在我自己看来可能都好不到哪去吧。是啊，这两种病真的是很难治，一个是癌症，一个是抑郁症。可能大多数人来说，抑郁症就是精神病，癌症就是等死。是啊，这两种人都是在等死。老奎并不知道现在要对小敏说些什么，但是如果光说安慰的话的话，老奎觉得小米以前应该是听到很多了吧，就这几年，小敏和高胜军闹离婚的这些年，应该都是小敏最难过的时候。老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敏要坚持和高胜军离婚。小敏也不图什么可能是不想拖累高胜军吧。这只是老奎一个人的猜想。老奎突然想问最后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但是问问题之前老奎依旧是清清自己的嗓子，对着小敏说道：“应该还没有多长时间了吧。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心愿没完成啊？”这个时候佳佳回来了。身后的服务员端着一杯咖啡也过来了。你就是那杯热气满满的卡布奇诺。服务员放下咖啡就走了。佳佳坐回到了窗边。小敏戴上墨镜，不想让佳佳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小敏看着老奎又看着佳佳说到：“老奎，我想回家，我想回黑河。我不想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可能每个人。到自己要快死的时候。都想回到自己的老家吧。但是老黑可能就是个例外，当我会死的时候。老奎，你就在日本。不是说他不想回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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