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九）
老奎到了这个年纪，有的时候真的是自己说话说的不是很明白。就想好多东西老奎就喜欢简说。老奎有的时候去饭店点餐，有的时候就会说来一个鸡蛋。但是，老板不知道，老奎点的到底是什么鸡蛋。不像是张记羊杂的张老板和小马哥的朝鲜料理一样。那些人都适合老奎很熟的。但是，那些，不熟悉老奎的人可能真的就不知道，老奎需要什么了。可能老奎自己的语言，就我们自己能懂吧。可能是这样的。
老奎坐在催眠椅上，可能这三个小时对老奎来说，并不是很好的睡眠状态。老奎不喜欢这种睡觉的状态。老奎在做噩梦的时候会出冷汗，不是我们瞎说的，而是老奎真的会那样。老奎出冷汗，就像是洗了澡没有干一样。老奎醒来，喝了一口姜辉医生递给他的水说道：“姜辉医生，我梦到了，我真的梦到了。”老奎紧张又有些焦虑的说道。而且，姜辉医生望向老奎拿着水杯的手的时候，明显感觉，老奎的手有些颤抖。姜辉医生给老奎换了一杯热水递给老奎，并说道：“老奎，喝一杯热的吧，好好想想，刚才都梦见了什么？”老奎颤颤巍巍的将手里面的水抬起，喝了一口说道：“姜辉医生，这个故事说起来你是不信但是刚才真的发生了，不是无中生有，我感觉这个事情真的好真实。”姜辉医生也喝了扣自己茶杯里面的水说道：“老奎，说说，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老奎的手依旧是颤抖的，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不，确切的说，就是受到了惊吓。老奎做梦，好像真的没有做什么比较好的梦，大部分的梦，除了惊吓，还是惊吓。姜辉医生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讯问老奎，但是，老奎如果是不想说的话，那也没办法，姜辉医生也不能进入老奎的大脑，强迫老奎说。所以，这个事情，只要是老奎能开口，这就一切都好办。但是，老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别说是开口说出刚才在梦里到底梦到了什么。可能就是让老奎开口说话，老奎都有些困难吧。老奎和姜辉医生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其实老奎也不知道应该对姜辉医生说些什么。姜辉医生也不知道应该和老奎聊些什么。这个时候，老奎将自己杯子里面的热水喝完了说道：“姜辉医生，我梦到，我梦到……”老奎边摇着头，边说道，“我梦到。”但是，后面，老奎就没有继续往下面说，到底老奎是梦见了什么？
姜辉医生毕竟是有经验的老医生，对着老奎说道：“老奎，老奎，林总监，你说说，你到底梦见了什么？要不我们今天的谈话，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再谈下去了。”老奎摇了摇头说道：“姜辉医生，可能我是把高胜军给杀了。我把高胜军杀了。高胜军的胡子，头发，还有他的眼睛。还有……还有…….还有……”老奎对着姜辉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奎很紧张，也很激动。虽然姜辉医生不知道，老奎他到底在说着什么。但是，姜辉医生知道，老奎一定是在梦里面梦到高胜军了。这个时候，姜辉医生安慰道：“老奎，别紧张，慢慢说，慢慢说，你到底梦见了什么？”老奎想是疯子一般，边摇晃着姜辉医生，边睁大了眼睛说道：“姜辉医生，我把高胜军杀了，我用我的枪。不对，不对不对。”老奎放下了姜辉医生，自己摇着头说着：“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支枪不是我的，这支枪不是我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对了。”老奎打了个响指，说了一句，对了。“这把枪是高胜军给我的。对对对，就是他。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老奎说到不对的时候状态依旧是紧张的。其实姜辉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奎在那个时候会紧张。也不知道老奎在说着什么。就是什么枪啊，什么什么的。但是，姜辉医生好像只是在老奎的话语里面听到了什么，可能有用的就是，一把手枪，高胜军。其他的，对于姜辉医生来说，可能再多的就是废话。真的，姜辉医生真的觉得，老奎说的这些真的是没有价值的。如果说，老奎将的这些内容里面，有着一丝丝，有着一丢丢的价值，姜辉医生一定会记录下来。而不是像现在的这样，只是呆呆的坐在老奎对面，听着老奎在这里傻傻疯疯地说。姜辉医生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摆了摆手说道：“老奎，要不这样，你看看，这个时间。”姜辉医生指着墙上面挂着的表说道：“老奎，你看，四点五十五了。也该下班回家了，你说是不是啊。”姜辉医生医生说完，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抽屉，从抽屉里面的某一个药瓶里面拿出了一颗药说道：“老奎，吃下它，缓一缓，过几天就好了，可能你吃下它，你就会忘掉什么吧。但是，这个可能就是为了你好。”将会以何时能说完，就将要递到了老奎的面前。老奎看了看那颗药，又看了看姜辉医生。姜辉医生依旧是微笑着，没有说什么话。老奎掏出了装在袋子里面的药丸说道：“真的可以吃吗？”姜辉医生依旧是笑了笑，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老奎看着姜辉医生，但是，手却不受控制的，将那片药放进了嘴里。老奎喝了口水，接着将药片吞了下去。姜辉医生看着老奎将那药片吞下去之后，看着老奎，笑了笑说道：“好了，老奎，要下班了，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就是好好睡一觉。”老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姜辉医生叫住了老奎说道：“喂，老奎！”老奎依旧有那样的习惯。老奎站下了。姜辉医生接着说道：“老奎，你不是今天早上和佳佳吵了一架吗？你有时间的话，就和佳佳好好谈谈。佳佳是个好女孩，不会生你的气的。”但是，老奎听完了姜辉医生的话之后很淡定的，很冷清的说道：“姜辉医生，你不用管我的事情，这是我家里面的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老奎说完，走向门口。但是，老奎走向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没有看姜辉医生，自己说道：“对了，姜辉医生，如果，最近高胜军有什么消息了，你就告诉我，谢谢。”老奎说完，就出了姜辉医生的办公室，但是，老奎并没有关门。姜辉医生知道，老奎一定是不在状态。心不在焉的老奎才会变成这样。姜辉医生有的时候也是不放心老奎，所以在老奎走出了姜辉医生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姜辉医生还是忍不住想走到门口，看看老奎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是，老奎依旧是乖乖的老奎。不管自己的情绪有多么的糟糕。老奎是永远也不会在公司里面自杀的。因为老奎知道，在公司里面要是死一个人的话。那么公司的股票会下跌。公司的正常工作秩序也会乱套。所以，老奎不想做那个千古罪人。宁可在公司里面被人骂，也不能在公司里面送条命出去。其实，如果是按照利益出发的话，老奎可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整间公司可不能毁在老奎的手里面。毕竟这是自己唯一可以炫耀的东西。你说什么房啊车子啊什么的，老奎并不是说没有，而是说，这些和老奎想拥有的财富必能相提并论，换句话说，老奎不喜欢钱，老奎喜欢的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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