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
“我没事，你们下去吧”裴照还是那句话。
总裁都发话了，安保人员又看了看江寒，互相对视了眼才有些犹豫地松了手。
按在肩膀上的力道一轻，江寒立刻就冲了上去，不带任何迟疑的。
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裴照一侧的脸颊上，他一点都没有要躲的意思。
几个安保人员都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呆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寒已经骑在了裴照身上，对着他的脸就又要是一拳。
几个人赶忙上去制止着，这才让裴照免了一拳。
“艹！是个男人就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找人帮忙，算什么男人！”
江寒口气恶劣，周身戾气太重，就连几个压着他的安保人员都差点按不住。
裴照样子有些狼狈，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很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刚才江寒那一拳是下了力道的，裴照只觉得自己左侧的脸颊有些发肿胀，发麻。
连带着的，口腔内冒着腥甜。
站稳脚步，裴照看着面前的几个安保人员，及其不耐烦地开口，“说了让你们出去！”
“可是裴总......”
“滚啊！！！”
裴照眸色猩红，脸上的怒气骇人，几个人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裴照看着江寒，他情绪稳定了不少，对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声音显得很虚，裴照偏着头，回避着彼此目光的触碰。
江寒瞪着他，“裴照，江宛歌去哪了？！”
说到这个，裴照也还没有查到，这么长时间了，他什么都查不到。
摇了摇头，裴照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哼了哼声，江寒骂了句，“当初你就不该去招惹她！”
“......”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话，她活得好好地，什么事都没有！”手指着裴照，江寒不带客气地，眼神几乎要将面前的人给撕碎了，“全都是你！是你害了她！你毁了她一辈子！！！”
“......”默了好一会儿，裴照才缓慢开口，声音悲恸，“是，是我害了她，我对不起她......”
“你少他妈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有这个觉悟早干嘛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你那个妈，江宛歌能走？！她能离开！？”
“......”
这些天来，裴照一直闷着自己，他找不到发泄口，那些话积在他心里像是一块重重的巨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现在，江寒这些话，骂他的这些话，也正是他想要骂自己的，但是无论他怎么骂自己，江宛歌就是走了，她走的事实怎么也改变不了了。
裴照低着头，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苍凉。
“你笑什么？”江寒问他。
裴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抬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的挺对的。”
江寒：“？？？”
裴照：“我是挺渣的，一边说着喜欢她，一边想着她，可是另一边，却又跟别人订了婚......”
话说到了订婚这里，江寒的火气就上来了，但是不等他开口说什么，裴照自己开了口，“你放心，我不会跟宋珂结婚的。”
“哼！”结婚不信他的话，“当初说喜欢我家宛宛的是你，说一辈子只会喜欢她一个人的是你，说什么山盟海誓，你看看我家宛宛才走了多久，你就立刻转身跟别的女人订了婚！”
“......”
“裴照，你真他妈的虚伪！”
“......”
“你他妈就不是人！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江宛歌遇见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随便江寒怎么说，怎么骂，裴照都不为所动，他立在那里，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认真地听着长辈的教训。
临走之前，江寒恶意地笑笑，“裴照，我告诉你，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结婚，你要是敢结婚，我一定去给你送礼！送一份大礼！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欠江宛歌的那些，我要让你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手指着裴照，江寒每一个字都很用力地要着牙。
“......好......”仍旧是立在那里，裴照浅浅地笑着，他巴不得他来捣乱。
对方不是江宛歌，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如果可以，就一直这样好了。
一个人，等着另一个人，直到生命的尽头。
她，会回来的吧？
会回来看他吗？
“你少他妈跟我废话，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要是敢结婚我一定会去的！”
“江寒，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我选择不婚。”
裴照的目光坚毅又澄澈，让江寒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梗了梗脖子，“你什么意思？”
裴照笑笑，及不可查的弧度，带着九分的苦涩，他说：“不是她，我不愿意，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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