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一战定乾坤
马蹄呼啸，卷起阵阵烟尘，四人一路向北，并没有向着怀仁县的方向行进。
在得知张舒阳已经带着神机营在北方扎营，秦宽立刻发觉情况不对，赶紧立刻询问详情。
“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祖方不善言辞，说了半天也没提及关键信息。
王远则是骑马的技术不好，整个人隔了老远；
在疾驰之下，他一句话说出十个字，听漏的能有三四个。
“你说什么？？大点声！！”
“应州出……他们已经逼近……”
“什么！！！你再大点声！！！”
王远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
“秦大哥！应州出事了，两万叛军已经北上，估计没有几天就到怀仁了！！”
秦宽一听，顿时色变，身后的刘成燕也是无比惊讶。
“先别说了，快带我回军营！！”
王远听闻连连点头，专心致志的骑马也让四人的速度快了不少。
此来山西的兵都是秦宽一手带出来的，见到王爷风尘仆仆的赶来，军中顿时升起一阵欢欣。
“参见大都督！！”
“参见大都督！！”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让刘成燕倍感震惊。
她只知晓秦宽手握兵权，却没想到他的威望竟如此之高。
方才他们未曾发觉秦宽之时，脸上都是带着一阵愁容。
毕竟贼众高于本部十倍，就算本部武器精良，可谁都没有必胜把握。
可秦宽一到，将士们的喜悦油然而生。
看得出他们都是发自内心，而并非是故意做给上司看的。
主心骨一到，也纷纷有了底气。
在李祖方的带领下，四人迅速的来到主将帐外。
刚要掀帘而入，张舒阳便已冲了出来。
“末将参见都督！！”
秦宽赶忙将他扶起，同时开口询问。
“起来吧。”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跟本王说清楚些。”
张舒阳点头称是，随后主动掀起帘帐请秦宽入内。
刘成燕看着眼前，知晓这不是自己能进去的地方。
虽然心中好奇，却也只能略侧身形，站在一旁。
“燕儿你在那边做什么？外面天冷，随我进来吧。”
刘成燕终归是大户女子，只是长呼一口气，便冷静了下来。
“离……”
“多谢王爷关心……”
“但军机重地，小女在外等候便是。”
秦宽微微摇头，随后开口。
“不……等下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你站我身边就是。”
秦宽迈步向前再不耽搁，张舒阳也紧随其后。
刘成燕微微颔首，与王远一同走了进去。
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可昂首挺胸的模样，完全不失大家风范。
进入主帐之后，周围的彪形大汉纷纷起身行礼。
眼前的秦宽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威严，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见其从容不迫的走到主帅的案台，又轻描淡写的命令诸将。
整个过程让刘成燕止不住的怦然心动。
“都起来吧。”
“张舒阳，长话短说。”
听到秦宽的命令，急忙将一份信件递了过去。
“都督，此乃应州密报。”
“前日贼军内乱，部众纷纷退往马邑。”
“眼下叛军内乱已毕，朔州也被攻陷。”
“此时正集结兵马两万余，距离怀仁县已不足百里。”
秦宽看着这封密信，完全不觉得奇怪。
毕竟之前已经探听到部分情况，也知晓内乱的起因。
“两万？”
“多少水、多少面？将领是谁？”
张舒阳再答：“六分水、四分面。”
“但他们的将领好似凭空冒出，在应州的密探没打听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看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
秦宽依旧神色平静，但心中却担忧是张献忠亲自前来。
若真是那样，这仗可就不好打了。
这一路上都是平原，几乎没有能够伏击的地方。
神机营火器虽利，但并非是守城之才。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携带火炮，毕竟那晚的对话之中，张献忠可是十分得意的说。
“火炮谁又没有……”
就凭怀仁县这破烂不堪的城墙，只需两三门便可打开一个缺口。
秦宽转头望了望地图，眼下的破解之法也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野战。
“募兵情况如何？军中火器可有损伤？”
张舒阳神色惭愧，只能无奈说道。
“回禀都督，眼下只招募到不足一千人，恐怕难堪大用。”
秦宽微微点头，对于此事也不意外。
取来地图之后，转头便对着刘成燕问道。
“燕儿，这一条长廊你可熟悉？”
刘成燕稍微看了看，这才明白为何要带自己进入营帐。
浅笑点头之后，随即开口说道。
“这一片山林都是我刘家的范围，我也走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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