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埋下种子
听着白乔木的话，秦宽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更是不断生疑。
从成都到京城最起码要两个月的路程。
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卖人挣钱，大可寻附近一处青楼便是，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而且这些强盗居然对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不动分毫，怎么看怎么像是组织有序的模样。
又或者，他们是不屑于做这等事？
白乔木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紧接着连忙开口道：“青楼的老鸨跟他们有说有笑，不像是第一次见，好像是熟人一样。”
“哦？竟会如此？”此话一出，更是让秦宽摸不着头脑，转头便对着王有道开口。
“王大人，这件事不对劲啊。”
“其中内情虽然尚不知晓，但天子脚下，岂能有强抢民女贩卖人口之事？”
王有道心中也十分愤怒，没想到白乔木竟有如此故事，当即一拍桌子说道：“本官定会派人多加留意此事！”
而一旁的王远则是满脸焦急，目光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父亲，想开口关心却又不敢。
秦宽明显能够看出，知晓事情原委之后，王有道看向白乔木的目光中，明显的少了几分过往的厌恶，反而是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如此一来，秦宽的第二个目的也已经达到。
帮白乔木正名，如此便能改善他在王有道心中的印象，但真要她进入王家的门，凭这些还不够。
不仅要将此案堪破还她清白，还要给她一个配的上王远的名头才行，毕竟这个时代很讲究门当户对。
好在秦宽对此早有想法，但眼下还不是忙于这些时候。
弄这些的前提是自己要活着并且掌权，而眼下最迫切的还是关外的满清。
以现在的情报来看，只知道他们将会有大的行动，却不知什么时间、从哪个方向、兵力多少、如何进攻。
但种子已经埋了下去，待到稳定之后便可生根发芽，倒也不急于一时。
将这个话题揭过之后，秦宽与王有道也是谈天说地起来，后者的心情十分愉悦，说话声音也是特别爽朗。
两人聊着聊着，便谈到关于天下之事。
朝廷、官僚、士绅、百姓，王有道越发的觉得眼前之人的眼光，并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虽然有些想法还不成熟，但明显能看出来他是确切思考过的。
尤其是谈论到人间疾苦之时，可以看出来秦宽是真的为百姓着想。
王远虽然与秦宽年龄相仿，但放在一起比较过后，却只能无奈摇头。
到了此时，王有道才摒弃心中那份轻视，也明白他为何能受到皇帝如此重用。
午饭过后，王有道也是打算带着儿子打道回府，临行前还再度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这些日子以来，秦宽不仅为了此事奔波不止；更重要的是，想感激他对王远的一番训诫。
同样的话，从王有道口中说出与秦宽口中，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有些时候，亲近之人说出，大概率是左耳进右耳出，但出自外人口中却会特别印象深刻。
临别之时，王远的眼中明显有些舍不得，在父亲与秦宽交谈的时候，更是不断看着站在一旁的白乔木。
“远儿，看什么呢！还不过来跟王爷告辞！”
王远一边点着头，可目光依旧放在白乔木身上，只希望能抬头让自己看看，可她现在是奴婢，又哪敢抬头。
“混账东西！没听到为父的话？”
这声怒斥把王远吓了一跳，秦宽忍不住笑笑连忙开口打圆。
“年轻人嘛，很正常。王大人也不必那么大火气，伤身子。”
说着把王远拉到一旁，颇带有一丝戏弄的笑容说道：“你想娶她？”
王远先是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可紧接着又心中害怕。
“王……王爷，她……”
秦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就算真的要娶她，也得等到案件堪破之后还了她清白才行。”
“否则你爹能同意？”
王远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他也明白了秦宽打算给他保媒。
可想到要许久时日，神色又忽然暗淡下来。
“怎么，你是怕本王亏待她不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远连连摆手，甚至脑袋瓜都一秒四摇。
秦宽无奈摇了摇头，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别急，这些日子就让她先呆在王府学习礼仪。”
“至于名分你也不用愁，本王会收她为徒的。”
王远一听，登时激动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模样让王有道一看，还以为是冒犯了秦宽。
“王……王爷，小儿不懂事，还请别跟他计较。”
他急忙小跑临近，可看向二人的表情却发现又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儿。
“王大人没事！只是跟他说了些年轻人之间的话，至于说了什么，暂且保密。”
而就在此时，王瑞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低声说道：“王爷，工部徐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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