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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没有多想，抱着酒坛，灌了口酒，然后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有话尽管讲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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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点了点头，分说道：“叔亨死后，由季栾接任神洲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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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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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栾接任神洲使之后，将八大仙门的人仙高手，尽数废了修为，据说无一幸免。而如今三十多年过去，那数十位高手，连同你的好友，早已不在人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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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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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的手上一顿，慢慢瞪大双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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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静静看着他，像是劝慰，又像是自我的感悟，轻声道：“没了修为的人仙，便是凡人。而凡人的寿元，不过百岁。虽也曾御剑逍遥，生死只在梦醒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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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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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坠地，竟然未碎；几点酒花，从中溅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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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却浑若不知，怔怔盯着灵儿，彷如窒息的模样，嘴巴半张而眼角抽搐。直至片刻之后，他终于艰难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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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祁散人，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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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欲言又止，默默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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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不再追问，抓起酒坛转过身去，而痛苦声依然在嘴里挣扎，并反复念叨着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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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散人，死了，能掐会算的祁老道，你竟然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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