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馏酒！就是那个烈酒！”孔融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孔融此人最好饮酒，一次在北海的文人宴会上有幸喝到过蒸馏酒，从此就对它念念不忘。
“国相大人久居北海，竟然也知道蒸馏酒！”皇埔嵩惊讶的说道。
“再一次宴会上喝到过一次，实在是人间美味！”孔融有些怀念的砸了咂嘴。
“可是国相大人却不知道蒸馏酒就是出自晋阳的酒厂。而这个酒厂就是幽州军在把持。”
孔融满不在乎的说道：“如此佳酿他一年也做不出多少坛，幽州军控制又能如何？”
刘协摇头：“国相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一个月，这个酒厂的出货量就达到了将近数十万坛的程度。”
“数十万坛都是蒸馏酒？”
“不错，就是蒸馏酒！”刘协肯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么多？这么多卖给谁？”孔融几乎失声。一个月数十万坛的蒸馏酒，这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
尉迟狼月前就已经将草原订单交给了郭嘉，酒厂这个月做的酒都是草原上的订单，而且恰好被刘协的人发现了。
就连一向以稳中着称的皇埔嵩也不禁咂舌，这么打的出货量，换成钱帛是多少啊？想想都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这我就不知道了，探子并没有将这些太详细的探查出来。不过这些蒸馏酒出厂就已经装车，肯定是不愁卖的。”刘协用羡慕的语气说道。
“幽州军的战斗力是用钱砸出来的啊！”皇埔嵩慨叹一声。
孔融不禁有些低落，幽州的富余程度已经让他感到震撼，就算再给北海郡十年也不一定能够追得上。而且这些时日的调查更让他感到无力，无论从军事，文化，民生还是百姓的层面上讲，北海郡都已经被甩的太远了。
“我们要如何对付杨平南？”孔融感到一丝无力。
说到这事刘协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走到两人身边轻声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小泉子今天去买菜的时候碰到谁了？”
“碰到谁了？难道是旧臣？”皇埔嵩问道。
刘协摇摇头，转头看向孔融。
孔融也是无奈摇头，天下这么多人，这让他上哪猜去啊。
刘协也不继续卖关子，直接将看到的人讲了出来。
“小泉子今天买菜的时候，在一个院门前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吕布的夫人，貂蝉！”刘协笑眯眯的看向二人。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一声。
“你们没听错，就是貂蝉，让董昭和吕布父子反目的那个貂蝉。小泉子在长安的时候就经常伴随我作用，他是见过貂蝉本人的，所有不会有错。”
“这……这怎么可能，貂蝉不是在西河郡与白波军交界处失踪的吗？为此吕布还大发雷霆，与张杨反目成仇。”孔融面带惊容。
刘协摆摆手，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没经过认证的事情，谁又知道原委。不过我们却不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只需要知道貂蝉在这里就可以。而且我们不仅自己知道，还要让吕布知道。”
皇埔嵩摸了摸额下的胡须，微微点头：“陛下是想坐山观虎斗？看着吕布和杨戈两人斗的两败俱伤，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刘协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笑容已经将他要说的表达出来。
孔融心中虽然欣喜，不过出于谨慎，还是将心中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陛下，我在去长安之时有幸见过任夫人。不如让您身边的小泉子带我去看看，也免得认错人，做到万无一失。”
刘协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缓缓点头：“还是国相大人考虑的周到，的确需要国相大人亲自去验证一下，就有劳国相大人亲自跑这一趟了。”
“是，陛下！能为陛下效劳，是臣的荣幸。”孔融躬身一礼。
刘协满意的一笑，随即向外面喊了一声：“梁泉！”
一位二十多岁，面色白净的年轻人推门而入，对着刘协一礼：“陛下！”
“你带着国相大人到今天看到任夫人的地方去溜达一趟，顺便与国相大人确认一下那人是否真的就是任夫人。”刘协摆手说道。
“是，陛下！”
小泉子答应一声，对着孔融躬身行礼，带着他一同走出屋门。
等到孔融走出屋门之时，刘协脸上顿时变的难看，转头看向皇埔嵩：“黄埔大人，你说这任夫人是否真的是吕布的妻子？”
“这……老臣没有见过任夫人，一时间不好回答。”皇埔嵩看到刘协的脸色有些难看，于是赶紧说道：“不过晋阳距离任夫人失踪的地方不算太远，也的确有很大可能就是失踪的任夫人。”
“嗯，希望他是真的任夫人！”刘协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皇甫嵩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刘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了。如今他已经颇具智慧，而且更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就算他是与不是又能如何呢？只要将任夫人的消息传递给吕布，就算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刘协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埔嵩。
这一刻皇埔嵩突然感觉被一只毒蛇盯上一般，浑身冰凉。
皇埔嵩躬身一礼，低头轻声说道：“陛下雄才大略，我等不及。此事只要传给吕布，杨平南无论如何也少说不清楚。”
刘协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略过门间的缝隙看向天空，一抹光辉正如眼中，显得刘协双眼更加的熠熠生辉。
“幽州军，杨平南，晋阳！呵呵呵……想不到逃出长安之后竟然有如此大的转机，真是天佑我汉室。”
皇埔嵩将身子低的更低，不敢抬头去看刘协，他感觉面前的汉献帝变了。不再是那个思想单纯，一心只为了生存而努力抗争的刘协。现在的他宛如一头即将噬人的凶兽一般，而那层表面的天真正是他最好的掩饰。
“陛下圣明，汉室江山一定会在陛下的手中重现辉煌，老臣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皇埔嵩高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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