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即使是拥有之前所没有拥有的一切，但是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东西，燕苒自嘲一笑，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已经老了。
不然怎么开始回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呢。
以前……以前……
醉眼朦胧之中，她仿佛是见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熟悉的人影。
“凤衍……凤衍”燕苒无意识的呢喃着这些，这是她在做梦吗？
就算是做梦，能够梦见凤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苒苒，”凤衍拾级而上，蹲在燕苒面前，帮她擦拭唇角的酒渍，“苒苒怎么喝这么多酒呢？”
“凤衍，”燕苒蓦的睁大眼睛，拉着凤衍的袖子死死的不肯松手。
“我在”凤衍微微叹了口气，如往常那样，摸了摸燕苒的头，低低的重复了一遍：“我在”
燕苒扑到凤衍的怀里，感受到自己的胸口濡湿了一块，凤衍只是拍着燕苒的后背，就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轻声说道：“我在，别怕”
“就算是梦，能见到你，真好”燕苒从凤衍的怀里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将他青色的衣裳打湿了一块。
凤衍的神色一如往常，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两个人坐在高台上，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闲聊，明日就是燕国大军和宇文夜决战的日子，燕苒双手撑着台子，看着凤衍的侧脸，心中安定了许多。
明天就要和宇文夜决一死战，她想了很多，宇文夜和她都不是会轻易向对方妥协的人，她们两个人之中，必须会死一个。
这是她们两个人的宿命。
“苒苒，”凤衍忽的叹了一口气，摸着燕苒的脑袋：“没有什么是所谓的宿命，也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燕苒看着凤衍，半响没有说话。
“我该走了，”凤衍笑着说道：“苒苒，我要走了”
“走？”燕苒下意识的拉住凤衍的衣角，“你要去哪？”
“苒苒长大了，”凤衍嘴角勾起的笑容温柔无比，“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他虚虚的抱了抱燕苒，手在她的背后顿了顿，旋即摸着她的头，“再见了”
燕苒拉着他的衣角，却只能看着凤衍在自己的面前化为一片虚无。
“卡”
直到越明喊了卡之后，众人才恍惚从刚刚的那一幕的场景里面回过神来。
不少人的眼眶都红了，明明刚刚那一幕都这么的平常，一点煽情的台词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墨歌和楚雅言两个人，她们的眼眶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红了。
“恭喜你，”越明将一个大大的红包放在墨歌的手上，“杀青了！”
“谢谢导演，”墨歌面色如常，她是杀青了，但是楚雅言和罗钟的戏份估摸着还要拍一个多月。
越明鼓励的拍了拍墨歌的肩膀，“星网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墨歌解释道，今天早上她到了片场之后每一个人都这样告诉她，但是事实上，墨歌真的没有为这些诋毁自己的语言感到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越明点了点头：“恩”
墨歌：“……”
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这些！
算了……还是不解释吧！
墨歌等着姚青过来接她，所以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面看着楚雅言和罗钟两个人的对手戏，由于今天早上遭受了人生中的一次巨大的打击，罗钟在这场戏中的悲伤来的格外的真切。
“墨”姚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的时候，这场戏已经快到了尾声。
“我找到这件事的主谋了”姚青压低了声音在墨歌的耳边说道。
“恩？”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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