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Specter露出古怪的表情，伊桑问。
“把洛希带过来，我知道他现在和奥什莉走得很近。”
见伊桑迟疑，Specter自顾走在前面，继续道：“你该很清楚，我要杀了你们轻而易举。”
“我之所以放过奥什莉最后没有杀她，是看在你及时来了的份上。如果你现在不同我合作，奥什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你能猜到。”
“奥什莉曾说感情交易的事，你一向做的漂亮。的确如此。”伊桑冷然道。
如果他现在有把枪，或是周围没站着那么多安保影兵，即使是和Specter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可按现状，他知道一旦冲动，他只会死得毫无价值。
“我接受你的称赞。”Specter笑着摊了摊手，走出第一配药室。
“你得到药剂后，我们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不一样是死？”伊桑质疑道。
“我可以放过你们。”见他不信，Specter继续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一个是现在就死，一个是以后可能活。你选哪个？”
伊桑怒极反笑，自嘲的勾过嘴角：“我还有得选么？”
Specter笑意更深了几分：“我说过的，伊桑，你是聪明人。”
洛娅将车停在了查理家楼下，将钥匙扭向一边熄了火后，她不再动作，盯着前方沉默不语。
查理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
这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但同一时间在脑海中轰然开时，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
洛娅总算知道三年前那场家变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想找个人来恨的，或是杀父仇人，或是伊桑。可谁知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最后仍是她独自担下所有的仇恨。
自己的母亲是因为父亲而疯的，而父亲又是被母亲亲手杀死的，她能去恨谁呢？
奥什莉为伊桑成为了影兵，而伊桑又是为了救奥什莉，才接近她欺骗她的，情非得已，她又能去恨谁呢？
查理静静看着洛娅的侧脸，知道这是她特有的悲伤方式——总是隐忍，不言不语，等那些负面情绪像是水汽般蒸发掉，或是深入骨髓血脉直到麻木，一切也就过去了。
“上去吧。”许久，洛娅开了口。
她的话好像穿过了几个世纪，幽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无风的海面。可海底蕴藏着翻涌的情感无法被忽略。
“你还好吧？”查理问道。虽然知道她会给出肯定的回答，但仍想问问，权当求个心安理得。
“没事。”
“你的弟弟洛希他……”
“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的确是料想到的答案。查理抿着唇点点头，伸手拉开车门，迈腿跨出去。
洛娅突然转过头来，望向他：“你跟我说的伊桑唯一的家人，是一个叫艾比的小女孩么？”
查理关车门的手不由滞住，停了几秒后回了声：“嗯。”
洛娅收回视线，仍然注视着前方，不去看他，缓缓道：“家人是最珍贵的。”
“的确。”查理答道。
“失去了会想念。”
“是这样。”
“要珍惜才行。”
“……对。”查理顿了几秒，才问，“所以……你能原谅我们吗？”
“嗯。”洛娅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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