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车膜了？”陆从絮记得，从前温润的车玻璃都是原装的，开车更是拉风，每次都敞篷。
“怕有人拍，换个这种的。”温润一只胳膊搭在车窗边，另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根烟来，余光瞟了眼陆从絮，“不介意我抽烟吧？”
陆从絮刚要开口，温润又哂了一声，“介意也没用，我仍然会抽。”
说着指尖翻转，将烟叼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陆从絮并不和他一般见识，也没阻止，问，“你找我来什么事？”
温润深吸一口气，顺手打开了车内的换气，往后一靠，“关于我姐的事，我想来想去，这世上若说还有谁关心他，大概也就只有你了。”
陆从絮眉心一动，维持着不动声色，“她什么事？”
“她的车祸，你也怀疑过吧？”温润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是意外，还是人为？”
陆从絮没有出声，静待下文。
“我知道消息时离现场不远，去现场还算早，当时夏凝他们都到了，你只顾着为我姐伤心，我却注意到你没注意到的，那些人的情绪。”温润指尖夹着烟，烟雾袅袅升起，在他面前形成一股飘渺的雾气，让他仿佛置身于朦胧当中。
“当时我就觉得夏凝很不对劲，和平常不太一样，她在紧张，掩饰不了的紧张，虽然她在极力掩饰。”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大学选修的是心理学，对观察别人还有点经验。”温润抖了抖烟灰。
他口中的夏凝，陆从絮是知道的，是跟了温绵玉好几年的助理。
夏凝年轻机灵又会说话，为人处事很成熟大方，在温绵玉先后换过的几任助理中，是人缘最好的一个。
陆从絮和夏凝接触不多，事发当天为温绵玉的心痛，整个人都麻木了，确实也没有关注过在场的其他人。
他听温润说到这里，便聪明的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你是为了调查和夏凝在一起？”
“你信吗？”温润笑了，像是有些自嘲，又似有些伤感，“你虽然这么说，但都不一定这么相信吧？姐姐生前你是她走的最近的人，你们很多地方都一样，比如对我的看法。”
陆从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道，“绵绵对你，也非你想的那样，她只是不喜欢你的一些处事方法，但不会因此对你怎么看，她不是个爱批判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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