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帘子,黑暗中,重溟的体温和力量仿佛有了实质,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其他五个兽夫可还醒着呢!
兽人的视力和听力都好得出奇,他俩这样,不就是在其他五个人面前现场直播吗?!
牧月歌老脸一红,暗暗使劲儿想甩开他的手。
但那男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使劲儿抓着她的手,力气大到像是快把她骨头捏碎了。
总之,力气表达出的态度就是——他绝不会松手。
薄薄的一层帘子后,牧月歌全身僵硬得像块木头,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怕引来更多注意,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呼吸,然后用指尖猛戳男人宽厚的掌心。
但这么尖锐明显的疼痛,没让重溟包裹她手的力道松懈半点。
那只手仿佛磐石,纹丝不动。
牧月歌只能更用力地挣扎,又要控制动作,小幅度的扭动旋转,试图从他紧扣的五指间滑脱。
越来越紧的动作,甚至能让她清晰感受到男人指腹粗粝的薄茧在摩擦她手背的皮肤,还有掌心和指根处蓬勃有力的血脉跳动。
帘子后狭小的床上,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
“呵!”
突然,静谧的夜色里,清晰的冷哼声从斜对面传来。
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告,明显是陆焚舟的声音。
牧月歌紧张地停下所有动作,下意识屏住呼吸。
“手不想要了就剁掉,要折腾滚出去!”陆焚舟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再弄出半点动静,就送你下楼喂丧尸。”
牧月歌:“……”
等她恢复异能,先把这只鸭子送下去喂变异老虎!
这话,算是把她和重溟之间的小互动放到明面上了。
不过有陆焚舟掺和,她突然也不在意究竟有没有和重溟拉着手了。
反正隔着帘子,就当抓着个大号暖手袋捂着了……
倒是不远处几个床位,好像有几个不同的冷哼声陆续响起……
……
一夜好梦。
当刺眼的晨光透过帘子缝隙洒到牧月歌眼睛上时,她都没有醒来。
直到四周五道阴冷冰凉的目光,透过帘子扎在她身上,扎得她在梦里都连连发抖。
梦里,五个和她关系不好的兽夫引变异兽消耗光她所有的异能,趁她异能空档期把她关在了地下室里,为所欲为。
重溟一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挡在地下室外打得半死。
她在地下室里被折磨成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
“啊!”
现实中,牧月歌惊叫一声后,从噩梦中惊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就看到旁边帘子被掀起来,重溟焦急地说:
“月歌,怎么了?”
他挺拔的眉毛紧蹙着,眼里的担心焦急,和她梦里的那个重溟巧妙的重合了。
牧月歌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大喊:
“重溟你快跑!”
说完抬手就要推开他,却发现他们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嗯?
她从梦里的情节挣脱出来,迷茫地抬起手。
面前男人的手已经滑落到她手腕处,手指松松地圈着,指腹在她腕骨内侧娇嫩的皮肤上搭着,像一道无声的镣铐:
“雌主,是做噩梦了吗?”
重溟睁了下眼,很快恢复平静,笑着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头,小声安慰:
“噩梦已经结束了,我就在这儿,雌主不要害怕。”
嘶……
牧月歌即使没抬头,都能感受到梦里那五道扎人的目光,在此时变得更凶狠锋利了。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起身下床。
刚踏出帘子遮挡范围,就对上了五双神色各异,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尤其是沈断云,头上顶着一对乱糟糟的熊猫耳朵,眼下一片可疑的黑青,抱着胳膊靠在墙角,还嘴硬嘲讽:
“你这个恶毒雌性,是做坏事太多,良心不安,才做噩梦的吧?”
说完,目光一转,落在牧月歌身旁的重溟身上,黑溜溜的眼里多了点控诉和鄙夷:
“像你这种自甘堕落的兽人,等着被牧月歌玩弄至死吧。”
床铺离他最近的照渊,此时正在收拾昨天的烧烤架、床铺和垃圾,动作沉稳,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抬头望向牧月歌时,似乎藏着审视与……一丝探究。
他俩的火力,是对准了牧月歌和重溟两个人的。
另外两个最恨她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鸡仔霍烬枭,床位虽然离牧月歌最远,却是正对着她的。此时那双金红色的眼睛像是结了一层冰霜,冷得能冻死人,看牧月歌的样子活脱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小鸭子陆焚舟则靠在大门门框边,墨绿色的头发在晨光中绿到发光。他毫不掩饰地嗤笑,目光在牧月歌红肿的嘴唇,以及被捏出红晕的手腕上扫了个来回,满是讥诮,好像牧月歌是什么出卖身体换东西的人。
最正常平静的,反而是最让牧月歌讨厌的那只死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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