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木森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双腿已盘上她腰间。硌在她腹肌上，随着步伐一下下戳着敏感的脐窝。
黎华走得极稳，唯有颈侧暴起的青筋泄露了吃力，这比扛起攻城槌还要令人腿软。
"陛下......奴婢......"
"数到三。"帝王咬着她耳垂下令，"把朕扔上去。"
锦褥近在咫尺时，黎华突然发力。林木森后背刚触到衾被，整个人就被她覆上来的阴影笼罩。束发的牛皮绳不知何时松脱，黑发如幕垂落，扫得他胸膛发痒。
"好胆子......"他抚上她绷紧的肱二头肌，那里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如浪，"八十斤的陌刀都耍得动，抱朕就......"
话未说完，黎华已低头封住他的唇，以最标准的"止谏"姿势。这一举动，令林木森吃惊的睁大双眼。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女人了。”林木森摩挲着刚才既羞涩又疯狂，既推却又顺从的女侍卫，而现在却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黎华，“不要再说什么配不配的话了。”
"知道朕为何破例吗？"他翻过她手腕，露出黎华虎口的厚茧，"北伐在即，燕云十六州的城防图......"手指滑向她腰间，“只有你陪朕看过全本。"
黎华呼吸一滞。那套标注了金军暗道的舆图，确实只有她与皇帝共同校验过。
"韩世忠掌东路军，岳飞领西路军......"林木森突然咬住她肩头，在旧伤旁烙下新痕，”而朕的中军大帐......"疼痛混着酥麻让她绷紧腰腹，"需得有个既能护朕周全，又肯为朕去死的人守着。"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黎华突然懂了。这不是寻常的天子临幸，而是帝王在给她打上烙印。从此她不仅是侍卫，更是战略的一部分。
她是唯一和皇上共阅最机密的布防图的人，也授予了她中军大帐的守护之权。
望着自己肩头新旧伤痕的交叠，这更是情感的枷锁。陛下连床笫之间都在排兵布阵。
当黎华的手无意识按上他肋下的箭伤时，林木森忽然轻笑：“明日开始，你的佩剑......”他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再加一道金箍。"
“奴婢.....”黎华咬住下唇，“奴婢遵旨！”
“从今往后，你该对朕自称为“臣妾”了！”林木森猛地翻身压在黎华身上，“知道何为臣妾吗？”
“嗯......”初为人妇的黎华，捂住如火一般嫣红的面颊，娇羞地点了点头。
就在林木森准备宣吴玠进京的时候，西北突然传来军报。正在前线视察的吴玠，遇到四千多彪悍的西夏军卒。
这些西夏军卒原是野利荣的旧部，在野利荣被皇城司斩杀之后。他们这些西夏的军卒，被金人当成只会吃粮的无用之人。
于是在野利荣的副将李胜兵的带领之下，这些军卒离开金国给他们划分的驻地。一路烧杀抢掠，强占了一座大山。做起了劫匪、路霸。
吴玠只带着一百多人，遇到了这伙西夏军卒。他二话没说，拔刀就冲进敌阵。
结果这一百多人将四千多军卒杀得四处逃窜，吴玠带着一百多人头向张叔夜请功。被惊掉下巴的张叔夜连夜上报朝廷。
当林木森看到张叔夜的奏折后，他不禁笑了笑。这与史料记载的一模一样。他随即宣张叔夜进京，同时宣吴玠和他的弟弟吴璘一起进京。
文德殿内，林木森凝视着阶下跪伏的张叔夜——这位在史书上以死殉国的老将，此刻官袍下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如他记忆中《宋史》记载的那般"虽老不堕其志”。
"吴玠，"帝王突然点名，青年将领甲胄铿锵出列，”你可知这一战，朕为何要赏你？"
"臣侥幸......"
"不是侥幸，"林木森截断谦辞，将奏折掷于御案，"是你把《武经总要》里‘百人破阵’的阵法用活了。"
他忽然看向张叔夜，"张卿当年在密州以三百骑破辽军近万人，用的可是同一套？"
张叔夜猛然抬头，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是三十年前的旧事，连史官都未必记得。
"吴璘，"帝王又转向年轻的副将，"朕给你哥哥的赏赐......"他故意顿了顿，"是调你去守和尚原。"
殿中骤然寂静。和尚原此刻还是无名荒岭，唯有林木森知道——那里将是未来大败金军的决胜之地。
"至于张卿......"他起身扶起老将，触到对方腕上为二帝北狩绝食时留下的疤，"朕要你去真定，替朕看着燕云十六州的西门。"
风吹动殿角的更漏，滴水声里，林木森恍惚看见历史上那个在白沟河畔自缢的孤臣。而今，是自己亲手改写了这个结局。
“田忠.....”林木森摆了摆食指，“宣旨吧！”
当满朝文武听到张叔夜被授太子太保，领兵部尚书衔，正一品武威将军，领真定、中山兵事的时候，一片哗然。
林木森缓缓地起身，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张叔夜捧着金印的手微微发抖，这方"武威将军印"本该在二十年前就赐给他。那时他率将士冒死凿沉金军渡船，却因得罪童贯只得了匹绢帛。
"张卿。"林木森的声音惊得老将抬头。帝王不知何时已立在阶下，龙袍上金线绣的北斗七星正对着他的泪眼。
"知道朕为何选你吗？"
不待回答，帝王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封泛黄的奏折。张叔夜猛地一惊，那是宣和二年他亲笔所写的《请斩童贯十罪疏》，后被蔡京扣下的副本。
"当年满朝文武......"林木森拍了拍老将的肩头，"只有你看出联金灭辽是饮鸩止渴。"
老将突然跪倒，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真定府......"帝王将虎符按在他肩头，"朕就交给爱卿了。”俯身在他耳边吐出八个字："朕要你雪宣和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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