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深处的蓝光又闪了一下,比上次更近。
我盯着那片树影,心跳加快。刚才那一闪,是从老藤后面出来的,位置很清楚。它不是萤火虫,也不像月光,而是有节奏地亮一下,好像在回应什么。
我抬起脚,踩在枯叶上。声音很小,但在这片林子里特别明显。脚下咔的一声,像是踩断了小树枝。我立刻停下,耳朵竖起来听周围有没有动静。没有鸟叫,没有虫鸣,连风都没有。整个林子安静得吓人。
队伍跟在我后面,没人说话,呼吸都很轻。
岑照在我左后方,脚步很稳。老秦背着药箱和绳索,走在右边,动作小心。阿九和小舟在最后面,两人有点紧张,但没出声。我们之间距离合适,不会互相干扰,也能及时照应。
空气里有一股霉味,混着湿土气,还有一点像铁锈的味道。这不像普通的山林气味。我闻了一下,突然想到——这是灵力留下的味道,只有在封印松动或者能量爆发时才会出现。
我掌心的金纹开始发热。这个纹路天生就有,一共九圈,细得像头发丝。以前白泽说过,这是能和古物共鸣的标志。我一直不信,直到三年前在北境感应到地脉异动,它才第一次发烫。
可这次不一样。
以前发烫是警告,让我小心危险。现在却是温温的,像有人轻轻拉着我往前走。我不慌了,反而觉得安心。我的呼吸慢慢变慢,心跳也跟着稳定下来。我闭眼感受了一下,发现它的节奏是三短一长,像某种信号。
我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引灵石。
这块石头不大,灰白色,表面有裂纹。它是白泽给我的,据说能感应千年不灭的灵魂火。这些年我一直带着,从来没见它有过反应。
但现在……
它还是冷的,看起来没变化。
我把石头贴到胸口,突然,掌心的金纹跳了一下。那一瞬间,我全身一震,像是被电到了。我睁眼一看,引灵石表面闪过一丝青光,转眼就没了。接着,掌心变得滚烫!
“往左走三步。”我说。
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
岑照没问原因,直接点头。老秦侧身移动,阿九护住小舟退半步。五个人很快调整好位置。他们知道,这种时候,信我就行。
我不是队长,但在灵器感应这事上,我说话算数。过去三次任务,都是因为我提前发现异常,才保住大家的命。所以他们信任我,不是因为命令,是因为活下来的默契。
我们绕过几棵歪倒的老树。
这些树早就死了,树干扭曲,枝杈断裂的地方黑乎乎的,像是被撕开过。最前面那棵最奇怪,主干裂开一条缝,边缘焦黑,像被雷劈过。可这片地方很少打雷。
更让我在意的是树皮上的划痕。
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一道一道刻上去的。每一刀都一样深,角度一致,全是往上划的,像是想爬出来,又像是在求救。
“这些……是符吗?”小舟小声问,声音有点抖。
“不是。”阿九摇头,“符有规律,这些太乱了。”
“不乱。”我蹲下来看地面延伸到树根的痕迹,“这是‘求救’。”
他们愣住。
我仔细看那些划痕,它们组成一个图形——倒三角,里面三条竖线。我在书上见过,是古代某个部落用来标记“被困之地”的符号,意思是“困在地下,看不到天”。
再往前,落叶少了,泥土发青灰色,踩上去黏脚。
我抓起一把土,搓了搓。泥很细,但摸着冰凉,还有股铁锈味。里面掺着一点点银色颗粒,在阳光下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在发光。
“这是冥壤。”岑照走过来低声说,“传说中埋过上千人的战场,吸收太多血和怨气,就会变成这样。百年不长草,不生树。”
我点头。难怪这里这么死。
蓝光不再闪了,而是持续亮着,就在前面塌下去的坡地下。
光不强,但很稳,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我盯着那里,掌心热度已经稳定,好像终于找到了目标。可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空气不动,连风都没有,像这片地方被隔开了。
这不是普通的禁制残留,是时间停住了。
我蹲下,用手指沾点土,在掌心画了个符。
这是我用血画的“破妄印”,用来试有没有幻象或屏障。正常情况下,如果没事,符只会变红一点;如果有假象,就会发黑散掉。刚才我画完,纹路猛地一颤。
说明禁制还在,只是快失效了。
“退后五步。”我让队友后退,自己往前走了几步。
脚下越来越硬,像踩在石头上。走到第十步,我发现地上隆起一块,形状规整。我拨开浮土,露出一块石板,边上有一圈弧形纹路。
我认得这个图案。
白泽提过,在《山海残卷》里写过“守渊台”——古代守者放重要东西的地方,只对特定血脉有反应。
传说“守渊人”是远古一群自愿镇守深渊的人。他们不为名利,只为封住不该出现的东西。完成任务后,会把神器放进守渊台,用血立誓,代代守护。开启方法只有两个:一是血脉之人献血;二是用对应的信物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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