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
虽然爱情的脚步在走过去又走过来,我也听到了,
可是我觉得那是路过的脚步,那是走向别人的脚步,
直到有一天这个脚步停留在这里,然后门铃响了。”
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织成密网,出租车碾过最后一道水洼时,高文佳的公寓楼在闪电中显形。
客房有换洗衣物。高文佳刷卡时,数字正吞噬着电梯按键的荧光。何韵夕的帆布鞋在镜面地砖上洇出水痕,
推开门刹那只闻到雪松混着旧书的潮气。高文佳在黑暗中摸到开关,6层的某个窗口那里立刻透出了暖光,像极了烤箱工作时透出的橙黄色。
玄关的珐琅彩瓷盘里散落着俄文钥匙扣,何韵夕认出其中一枚刻着C.L.。她的影子掠过博古架时,高文佳突然拉上墨蓝色粗麻布窗帘,挡住了二十年前的陈鹿相框里永恒的微笑——图书馆的晨光中,两个少女共披的羊绒围巾如今正搭在沙发扶手上。
浴室在走廊尽头。高文佳扔来毛巾。何韵夕慌乱接过,接过时嗅到陌生的柑橘香,与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似乎陷入了暧昧的漩涡。当她赤脚踏上浴室马赛克地砖,拼花图案正在蒸汽中泛潮,凉意袭满全身。
热水浸湿她的头发,门外传来瓷器的轻碰。何韵夕隔着磨砂玻璃窥见高文佳的身影——酒精浸入威士忌杯,液体漫过冰川纹,如同往松花江倾倒陈年月光。少女的指尖发颤,突然沐浴露瓶坠地的声响惊碎了满室寂静。
小心。高文佳推门的瞬间,氤氲水汽裹着柑橘香撞进怀抱。何韵夕扫过她的锁骨处,看到未扣紧的真丝睡衣,她的脸瞬间热的发烫像刚出炉的烤红薯,趁高文佳还没察觉自己的异样,她马上将头别过去,看向别处。
当毛巾裹上少女颤抖的肩,高文佳的手掌在上方悬停三秒。这个时长足够何韵夕数清她睫毛上的水珠,也足够记忆倒带回二十年前——陈鹿也是这样站在宿舍的浴室里,问她要不要私奔去莫斯科。
客房在书房隔壁,洗完把头发擦干,就早点休息吧。高文佳退后半步离开的轨迹像在划定禁区,真丝睡衣的系带扫过何文夕手背,残留的触感比碘伏灼人。
何韵夕蜷在羽绒被里,听见隔壁书房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凌晨三点的惊雷劈开雨幕时,她赤脚踩上走廊的胡桃木地板,书房门缝溢出的威士忌香混着松节油气息。
暴雨在凌晨骤歇,月光从窗帘裂隙漏进来,将实木地板镀成考古现场般的银灰。何韵夕的指尖无意识摩挲书房外楼梯转角的装饰柱,棱角在掌心刻出细密的疼。她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叩了几下书房的门。
“进来”
高文佳蜷坐在波斯地毯的褶皱里,相框边缘嵌进掌心,听到声响她急忙把相框扣在边几上。
睡不着?
“嗯…老师,今天…谢谢您。尾音坠入威士忌残液,惊起一圈涟漪。
“就说这个,大半夜的”
“嗯…老师…我…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何韵夕转身离开将虚掩的门关紧,带起的气流掀开高文佳泛黄的记忆。
高文佳再次拿起相框,一抹2019年的目光正巧落在照片里陈鹿微扬的唇角,与刚才何韵夕潮湿的睫毛重叠成双曝影像。
高文佳看见满地散落的哈尔滨旧照——2002年的暴风雪中,跪在松花江冰面上,怀中《远东军备实录》的残页正在燃烧。
照片背面新鲜的泪痕旁,钢笔写着:今日收留的女孩,眼睛和你一样顽固。
晨光刺穿暴雨结界时,何韵夕在厨房发现烤焦的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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