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火苗跳了一下,我把记事本合上,笔尖还悬在“那我呢?是谁派来的?”这句问话上。
刚才老魔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脑子里来回冲刷。穿越、警告、被选中……这些词要是搁三天前,我顶多当个沙雕剧设定笑一笑。可现在它们像钉子一样扎进现实,拔不出来。
我盯着那张写着“她也是。”的纸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桶外壁。这玩意儿现在不光装麻辣汤,夹层里还塞了三包辣椒粉——防身用的。之前觉得是搞笑设定,毕竟谁会想到在魔界靠调味品保命?但现在,我不敢再把任何准备当成玩笑。
如果“她”真是穿越者,而且留下了“别信香菜便签”的警告……那玄烬手里那张焦黑纸片,就不是遗物,是陷阱。
有人想让他一直活在误会里。
我猛地坐直。更可怕的是——为什么我会刚好找到阎御医?那个三十年不见客的老头,偏偏因为我端了一碗辣汤就开门了?还是老厨魔“恰好”提过他?
巧合太多了,多得不像运气,倒像是……路线被规划好了。
我翻开记事本,在“她也是。”下面画了条横线,接着写:
**“线索来得太顺,说明有人想让我看见。”**
笔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
**“那么,引导我的人,和害死‘她’的人,是同一个吗?”**
呼吸有点发紧。这不是推理小说,这是我的命。一个外卖员穿到仙侠剧里搞民生建设已经够离谱了,现在居然还要玩反转谍战?
正想着,窗外风忽然停了。
不是渐弱,是戛然而止,连树叶摩擦声都消失了。紧接着,油灯的火光猛地一歪,映在墙上的影子拉长变形,像一只伸过来的手。
我立刻吹灭灯。
黑暗瞬间吞没房间。心跳撞着肋骨,耳朵却竖得比天线还高。
三步,四步……
门外有脚步声,很轻,但节奏稳定。不是巡逻的仆役,他们走动时铠甲会响;也不是赤燎那种大开大合的步伐。这人走得极有分寸,落地无声,偏偏又能让你听见——像是故意的。
它在我门口停了。
三息。
不多不少,就像掐着秒表。
然后退走,步伐如来时一般规律,消失在回廊尽头。
我没动,手已经摸到了保温桶夹层里的辣椒粉包。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
不是幻觉。刚才那几步,是示威,也是测试。
看看我会不会反应,会不会追出去,会不会……点灯。
月光从窗缝斜切进来,照在地板上。我贴着墙挪过去,蹲下身,果然看见一张薄纸正从门缝底下露出来一角。
没敢开灯,借着微光一点点展开。
纸上只有六个字,墨迹未干:
**“有些真相,看破即可,莫问。”**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反而冷静下来了。
警告?威胁?还是……提醒?
如果是敌人,直接灭口最省事,何必留纸条?可如果是好意,为什么不露面?
除非,对方也受制于什么规则,不能明说。
我把纸条攥紧,指节发白。不管是谁写的,有一点很清楚——我已经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但正因为碰到了,才更不能放手。
玄烬以为“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香菜”,所以他这些年都活在这个执念里。可如果这是假的,是他被人精心编织的记忆呢?
我不敢想象他得知真相那一刻的样子。
可我更不敢想象,他继续抱着这张假便签过一辈子。
指甲掐进掌心,疼让我清醒。
我不是为了当英雄才查下去的。我只是不想再看着他在错误的时间里,为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反复心碎。
我慢慢站起来,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面铜镜,是我用市集积分换的。平时用来整理衣服,现在却映出我身后墙上的一片光影。
月光照进来,把桌椅的轮廓投在墙上,形状凌乱。但我盯着看了几秒,忽然发现——
那影子的分布,有点像两张并排的脸。
一张大,一张小;一张冷峻,一张……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屋顶传来。
不是瓦片松动,也不是野猫踩踏,而是某种布料擦过琉璃瓦的声音,极细微,但连续两次,间隔精准。
有人在上面。
我屏住呼吸,迅速把纸条塞进记事本夹层,反手抄起保温桶——里面还有半碗凉透的辣汤,足够让人打个趔趄。
脚步声没有再出现,屋顶的动静却停了。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反应。
要么装作没事发生,继续缩在屋里;要么冲出去查看,暴露自己的警觉性。
我偏不按套路走。
转身拉开柜子,取出炭笔和一张空白评分卡,在上面快速写下一行字:
“今日反馈:夜间通风系统存在异常扰流,建议排查高处气流通道。”
写完,我走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把这张卡拍在门外守卫的胸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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