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玉台边,手还被他握着。体温是凉的,但那股力道没松,像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会断,又死撑着不肯放。
蛛丝上的红光一跳一跳,跟心电图似的,我盯着看了半晌,把最后一滴提神液混进凝魂草灰里,顺着主经络缓缓推入。这玩意儿不能多用,用多了跟咖啡因上头一样,脑子清醒了,神经反而炸。可现在顾不上副作用了,外面风声不对,我得让他神识稳住,别被人从梦里撬走。
赤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结界外,铠甲上的裂痕还没来得及修补,眉心拧成个疙瘩。
“仙门残部散播影像。”他压低声音,“说你气息与‘她’完全一致,是夺舍之躯,潜伏魔尊身边,图谋颠覆。”
我没抬头,手指继续调整蛛丝角度:“谁看的?”
“暗部巡空镜截获三段,已传至高层议事厅。厉敖旧部开始串联,幽梦那边也有人影晃动。”
我冷笑一声:“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啊。他们怎么不说我是从外卖车里穿越来的?还得扫码支付才给配送?”
赤燎没接梗,只道:“玄烬脉搏刚才乱了一瞬。”
我立刻低头看他手腕——果然,原本平稳的跳动变得断续,像是信号不良的Wi-Fi,时强时弱。再摸他掌心,温度骤降,冷得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
这不是生理问题,是神识被扰。
他们不打人,专挑最软的地方捅刀——信任。
上一次是幽梦拿文书陷害我,还能甩证据打脸;前阵子厉敖搞政变,好歹能撒辣椒粉炸节点。可这次不一样,他们在编故事,编一个连我都差点信了的剧本:我就是“她”的复制品,是命运的回音,是玄烬执念的具象化。
可我不是。
我知道我不是。
他也说过,**这次不是她**。
但现在,这句话正被人用阴损手段一点点凿出裂缝。
赤燎还想说什么,我抬手拦住:“别讲细节。”
他一顿。
“我现在听不得任何关于‘像不像她’的话。”我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玄烬的耳廓,“你告诉我,有没有人强行闯入结界?有没有人篡改疗阵符纹?有没有外部灵力波动渗入?”
他摇头。
我松了口气:“那就不是即时威胁。他们要的是猜忌,越解释越中计。谣言最喜欢热闹,我一跳脚,反倒坐实了心虚。”
我低头看着那只仍紧扣我的手,指尖微微发麻。可我没挣脱,也没哭诉,只是把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去,像盖保温饭盒那样,严严实实捂住。
“我知道我不是她。”我轻声说,“但他也说了……这次不是她。所以我不逃,也不吵。我就在这儿,用我的体温告诉他——我还活着,我是真的。”
话音落下,密室安静得能听见蛛丝传导时细微的嗡鸣。
就在这时,玄烬突然呼吸一促,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肉里。他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假的?”
不是质问,不是愤怒,而是一句沉在深渊里的呓语,带着迟疑和痛楚,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旧伤疤。
我全身僵住。
他知道我在。
可他还在怀疑。
那一瞬间,我真想甩开他的手,大吼一句“你瞎吗!我天天给你送辣油麻辣烫你还分不清真假?”——但我没动。
我反而把覆在他手背的那只手按得更紧,俯身靠近,嗓音哑了几度:
“我是假的?那谁给你倒过加双倍辣油的麻辣烫?谁把你的黑玉座椅改成带扶手的电竞椅?谁在你批阅奏折时偷偷塞便利贴写‘今日宜摸鱼’?”
我顿了顿,咬牙切齿:“你要真是只想念个影子,当初就不会说‘这次不是她’。你以为那句话只是说给我听的?那是你说给自己听的!是你亲手把‘她’埋进回忆坟墓的葬礼致辞!”
空气凝滞。
他的手指,缓缓松了些力道。
呼吸,渐渐平缓。
可我知道,那一句“假的?”已经落下了种子。它不会立刻生根发芽,但它会在他意识深处盘绕,等下一次情绪波动时,悄然抽枝。
赤燎站在结界外,沉默片刻:“大长老一系已有动静,似欲借此事发难。”
我冷笑:“让他们来。”
我重新检查蛛丝连接,加固三处备用回路,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辣椒素小瓶,滴了一滴在玄烬鼻尖下方——轻微刺激,维持神识清醒,不至于彻底滑入被操控的梦境。
“现在谁敢动我?”我靠着玉台坐下,闭目养神,嘴里嘀咕,“就是在逼醒一个正在重建神经通路的魔尊。他要是暴走,第一个炸的就是煽风点火的嘴炮党。”
结界外,风声渐紧,魔云翻涌,仿佛整座魔宫都在酝酿一场风暴。
而我始终没挪位置。
手,依旧被他握着。
体温一点点回升,像是冻僵的电线终于通上了电。
我小声叨叨:“订单备注更新:防精神污染,加急配送真心,附赠三年保修期,不满意可退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魔尊的五星好评:绩效她甜爆三界请大家收藏:(m.20xs.org)魔尊的五星好评:绩效她甜爆三界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