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青云院格外安静,只有灵竹叶片偶尔摩擦的“沙沙”声,伴着月光洒在石桌旁的光斑,构成一片静谧的修炼氛围。林尘盘腿坐在石蒲团上,双手结着《清风诀》的进阶印诀,眉头却微微皱着——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尝试冲击引气二层的瓶颈,可丹田中的气团始终停留在“拇指大小”,无论怎么吸收灵气,都像是隔着一层薄纱,无法再壮大分毫。
灵脉节点修复后,院子里的灵气浓度本就恢复到了外门顶尖水平,加上他每天服用半颗聚气丹,按说突破到引气二层中期不该这么难。可每次灵气涌入丹田,总会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驳杂之气”,像是水里的细沙,虽然不影响流转,却让气团始终无法凝聚到更纯的状态,修炼进度也慢了下来。
“呼……”林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看着掌心泛着的淡青色灵气微光,心里难免有些焦躁。离外门比试只剩五天,他原本想突破到引气二层中期,增加几分胜算;可现在进度卡在瓶颈,别说中期,连气团的凝实度都没提升多少,要是遇到引气三层的强手,恐怕还是只能靠技巧周旋,没法硬拼。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尘缘佩,玉佩在夜里微凉,表面的古老花纹贴在皮肤上,带着熟悉的温润感——自从上次与王浩切磋后,玉佩就没再发烫,墨老的残魂也没再出现,林尘甚至有些担心,那缕残魂是不是彻底沉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暖意——尘缘佩的温度缓缓升高,不是之前的灼热,而是像春日暖阳般的温和,紧接着,墨老那熟悉的、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响起:
“小友……不必焦躁……瓶颈的根源,不在你,而在灵气本身。”
“前辈!”林尘心里一喜,连忙在心里回应,“您终于醒了!我明明吸收了足够的灵气,却总突破不了瓶颈,是不是我的修炼方法错了?”
“方法没错,”墨老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错在你没发现这枚‘尘缘佩’的真正用处——你以为它只能温养道心、偶尔帮你稳定灵气?不,它最核心的能力,是‘净化灵气’。”
“净化灵气?”林尘愣了一下,“前辈,什么是净化灵气?我之前吸收的灵气,不是已经很纯了吗?”
“你所谓的‘纯’,只是相对凡间的浊气而言,”墨老的声音耐心解释,“天衍宗外门的灵气,虽然比边陲之地浓,却混杂着‘地脉浊气’‘草木杂气’,这些气太细微,你先天道体的亲和力能过滤大半,却没法完全剔除——就像你刚才吸收的灵气里,那丝让气团无法凝实的‘驳杂之气’,就是没过滤掉的地脉浊气。”
林尘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总觉得灵气里有“杂质”,却找不到来源,原来不是他的感知错了,而是这些杂气太细微,连先天道体都没法完全处理。他连忙问道:“那尘缘佩的‘净化灵气’,能剔除这些杂气吗?该怎么用?”
“当然能,”墨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豪,“这枚尘缘佩,是老夫当年用‘鸿蒙气’和‘九天玄玉’炼制的,最擅长的就是净化天地间的杂气,无论是地脉浊气、邪修煞气,还是丹药残留的药毒,都能净化得一干二净。至于用法……”
墨老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引导林尘感受玉佩的力量:“你试着将一丝灵气注入玉佩,别刻意控制,让灵气顺着玉佩的花纹流动——玉佩会自动感应你的需求,将周围的灵气先‘过滤’一遍,再传入你的丹田。”
林尘立刻照做。他凝神静气,从丹田中分出一缕极淡的灵气,顺着指尖注入尘缘佩——灵气刚接触到玉佩表面的花纹,就像是流入了一张细密的网,花纹瞬间亮起极淡的乳白色光芒,将灵气包裹其中。
下一秒,林尘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朝着玉佩汇聚而来。在靠近玉佩的瞬间,灵气中那些肉眼看不见的杂气,竟被花纹的光芒“剥离”出来,化作一丝丝灰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而剩下的灵气,则变得晶莹剔透,像融化的水晶,顺着玉佩的花纹,缓缓流入他的指尖,再顺着经脉涌向丹田。
“这……这也太神奇了!”林尘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这股净化后的灵气,比他之前吸收的纯了至少十倍!流入经脉时,没有丝毫滞涩感,像是在润滑的管道里流动,连之前有些脆弱的手阳明大肠经,都被灵气滋养得微微发烫;进入丹田后,更是像水滴融入海绵,瞬间被气团吸收,原本凝滞的气团,竟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颜色也从淡蓝色变成了更纯净的莹白色,边缘的凝实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感受到了吧?”墨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欣慰,“净化后的灵气,不仅更容易被丹田吸收,还能滋养你的经脉,修复之前修炼留下的细微损伤。你之前觉得修炼慢,就是因为杂气占据了丹田的‘容纳空间’,现在杂气没了,灵气吸收效率自然会提升——按老夫的估算,至少能比之前快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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