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那天,老郝剪纸坊的“剪纸体验课”正式开课。窑洞里挤满了人,有村里的孩子,有城里来的游客,还有几个想拜师的年轻人。
郝秀莲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奶奶的铜剪,教大家剪“小老虎”:“剪耳朵的时候要慢,左边剪个弧,右边剪个弧,心要静,手要稳,这样剪出来的老虎才精神。”
陈拙帮着分发红纸和剪子,李秀兰也赶来了,她带着奶奶的木盒,把里面的老花样一张张铺在桌上,给孩子们讲奶奶学剪纸的故事:“当年你郝奶奶的太姥姥教俺剪‘龙凤呈祥’,俺剪坏了三十多张红纸,才剪出第一只像样的凤凰,你们别着急,慢慢来。”
孩子们围在桌旁,手里拿着剪子,小心翼翼地剪着,虽然剪出来的“小老虎”耳朵歪、尾巴斜,却都笑得格外开心。郝秀莲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眼里满是希望:“俺太姥姥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这手艺终于有传人了。”
陈拙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对抗煞气那么简单,更是守护藏在老手艺里的匠心与灵气,守护匠人代代相传的坚守与热爱。陕北老剪纸的红,是黄土坡上最鲜亮的颜色,是文脉里最温暖的记忆,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用手去剪,用心去护。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窑洞的窗户,洒在满炕的剪纸上,红得耀眼。陈拙和伙伴们、郝秀莲以及新收的学徒们站在作坊门口,看着挂在墙上的新剪纸——有“福娃”“喜字”,还有结合了苗寨竹编的“竹编剪纸画”,风一吹,剪纸哗啦作响,像是在唱一首关于传承的歌。
“以后咱们常来看看吧,”陈拙说,“看看孩子们的新作品,看看作坊的新变化,看看陕北老剪纸的新未来。”
“好!”众人齐声回应,声音里满是期待,在陕北的黄土坡上回荡,久久不散。
离开绥德时,车窗外的黄土坡被夕阳染成了金色,老郝剪纸坊的招牌在暮色中渐渐变小,却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陈拙摸了摸胸口的青铜咒符,又看了看手里的“小老虎”剪纸——是一个孩子送给他的,耳朵歪歪的,却透着满满的灵气。
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老手艺需要守护,新的匠心需要传承,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初心不改,就没有守护不了的传承,没有延续不了的匠心。因为守护文脉,就是守护匠人的心血;守护匠心,就是守护民族的根与魂。
就像这陕北老剪纸,经过剪子的雕琢、匠心的滋养,才能变得鲜活灵动;就像这守护之路,经过风雨的洗礼、伙伴的陪伴,才能走得坚定长远。
新的守护故事,还在继续;新的匠心传承,就在脚下。陈拙和他的伙伴们,带着初心与温暖,带着责任与担当,继续走在守护非遗、传承匠心的路上,让每一门老手艺都能薪火相传,让每一份匠心都能熠熠生辉,让每一缕文脉都能像陕北老剪纸的红一样,鲜亮、温暖、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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