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的手指刚碰到甩棍,门外就传来一声尖叫。“苏晴!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是苏玲的声音,她猛地坐起,脚踩到地板,没有开灯。窗帘缝里透进一点灰光,天还没亮透。她没动,耳朵贴着门板听。外面先是沉默几秒,接着“咚”地一拳砸在门上,震得猫眼微微发颤。
“你装死是不是?我打听清楚了,你昨天搬了多少东西回来!水、净化器、柴油……你一个人住要这么多干什么!分我一点会死吗?”苏玲一边拍门一边骂,声音越来越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自私!冷血!爸妈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对自家人?”苏晴站起身走到客厅角落的监控屏幕前:小画面里苏玲站在门口,头发乱着,眼睛发红,双手不停拍打防盗门,她身后楼道空无一人。苏晴不说话,转身拿起手机,解锁,直接拨110。
电话接通,“我要报警,有人在我家门口闹事,不肯走,大声叫骂,影响我正常生活。”她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清晰。“地址是市区梧桐小区12栋806,女性,穿红色羽绒服,短发,现在正在拍打我的房门。”挂断后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拉开鞋柜抽屉,确认战术刀在。然后回到门边,贴墙站着,等。
不到七分钟电梯“叮”了一声,两个警察走出电梯,一男一女都穿着制服。男的上前拍门:“里面的人请立即停止喧哗行为,配合执法。”苏玲回头看见警察,愣了一下,随即提高嗓门:“警察同志!我是她堂妹!她是我姐姐!她囤了那么多物资,根本不给我们家留一口吃的!你们管不管亲情?”
女警皱眉:“你现在在别人家门口吵闹,已经涉嫌扰乱他人正常生活秩序。请立刻离开,否则我们将依法处理。”“我不走!”苏玲突然激动起来,扑向防盗门又开始砸,“苏晴!你给我出来!你怕什么!你有本事报警抓我,你有没有良心!”
她越喊越大声,整层楼都能听见。男警上前一步:“最后一次警告,立刻停止当前行为,随我们下楼接受调查,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我不去!这是我家的事!你们凭什么管!”话音未落,男警伸手扣住她手腕,动作干脆利落。苏玲挣扎,被女警从另一侧控制住手臂。“你抗拒执法,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带离。”
两人架着她往电梯走。苏玲双脚在地上拖,嘴里还在喊:“苏晴!你狠!你今天能躲过,明天呢!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电梯门关上,苏晴一直站在猫眼前看着。直到电梯数字归零,她才后退一步。她没松一口气,也没笑。只是转身走到门边,把三道锁全部检查一遍。反锁,拉上门链,又用椅子抵住房门。
然后打开背包,把甩棍放进外侧夹层,战术刀插进靴筒。客厅茶几上摊着笔记本。她翻开,在威胁记录那页找到“苏玲”名字。
笔尖落下:【时间】今晨六点四十二分。【行为】上门骚扰、言语威胁、拒不撤离。【处理方式】报警驱离。【结果】警方介入,强制带走。【等级变更】由B级升至A级,已触发一级干预。她在备注栏写了一行字:亲情不是软肋,报警才是盾牌。写完合上本子,她走到阳台。发电机安静地立在角落,旁边码着大桶水和密封箱。她蹲下打开一个箱子,取出新的防盗链包装盒。铝合金材质,加厚锁扣,支持双点固定。
她带回客厅放在茶几上,准备白天安装。窗外天色依旧灰暗,远处几栋楼已经黑着,可能是停电了。街上人影稀少,只有清洁工推着车走过。她坐回沙发,闭眼进入全能仓库。空间比昨天更大。她调出一组备用滤芯、二十公斤大米、五瓶碘伏消毒液,逐一存入现实位置。物品出现在指定区域,整齐排列。退出系统后,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加密文件夹。新增一张照片:新买的防盗链,平铺在茶几上,标签朝上。
她设为屏保,这时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跳出来。“你真以为警察能护你一辈子?”号码陌生,没备注。她盯着看了两秒,删掉。站起身她走到大门边,再次透过猫眼查看楼道:空的。灯光微弱,墙上的影子被拉长。她低头看表,六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小区供水系统将正式停水,她记下了这个时间。下一秒她拧开战术刀刀柄,倒出藏在里面的备用钥匙,塞进内衣夹层。
左手摸到甩棍,右手按在门链挂钩上,试了试牢固度,一切就绪。她退回客厅中央,盘腿坐下,背靠沙发,眼睛盯着大门。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她立刻抬头。不是电梯方向,是从楼梯口来的。一步一步,缓慢,稳定。她没动,脚步在七楼停下。几秒后又开始往上走,直达八楼,停在她这一层。脚步声靠近,最终停在她门前。
她站起来走到门边,贴墙站立,手握住甩棍。门外静了几秒,然后响起轻轻的敲击声。三下,节奏奇怪。不像普通敲门,像某种信号。她没回应,十秒后脚步声又动了。慢慢走远,消失在楼梯间,她仍没放松。直到听见电梯“叮”地一声启动下降,她这才呼出一口气。但没坐下,而是走到厨房,拿出剪刀和胶带开始加固窗户缝隙。第一道封条贴完,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母亲。她看了一眼,按下拒接。继续贴第二道,胶带拉紧,压平接口,她的手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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