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面露难色:“皇室秘藏,关乎国本……”
“国本?”林默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若皇城不存,龙脉湮灭,国本何在?陛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乾元帝身躯一震,这句话如同重锤,敲打在他的心头。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皇城湮灭、山河破碎的景象,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先生所言……甚是。”他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决然,“太子,持朕金龙令,开启‘秘文阁’,所有典藏,对林先生……开放。”
“父皇!”太子惊呼,秘文阁乃是皇室根基所在!
“照做!”乾元帝语气不容置疑。
“……儿臣遵旨。”太子深深看了林默一眼,躬身退下。
“多谢陛下。”林默微微拱手。
“不必言谢,此乃为天下苍生,亦为我大乾国祚。”乾元帝目光复杂地看着林默,“只是,朕有一问,望先生如实相告。”
“陛下请讲。”
“先生拥有如此力量,又知晓此等秘辛,未来……意欲何为?”
乾元帝的问题直指核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样一个能够轻易覆灭观星阁、洞悉王朝核心秘密的强者,其存在本身,就是对皇权最大的威胁。
林默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他抬起眼,看向殿外那高远的天空,幽暗的眸子里仿佛倒映着星辰生灭。
“陛下放心,林某志不在此界权柄。”他的声音平淡而坚定,
“我所求者,无非是超脱于此番因果,寻得一条生路罢了。皇权富贵,于我如浮云。”
他顿了顿,看向乾元帝:“待此间事了,我自会离开。至于这大乾王朝未来如何,是陛下与万民之事,与我无关。”
得到这个承诺,乾元帝心中稍安,但那份忌惮却并未完全消散。
他知道,这等人物,一言一行皆可引动风云,其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
“既如此,朕便预祝先生,早日得偿所愿。”乾元帝沉声道。
就在这时,林默心念微动,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隐匿极深的气息,在乾元殿外一闪而逝。
墨天工……他也来了。是在观察,还是另有所图?
林默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很快,太子返回,呈上一枚雕刻着五爪金龙的令牌。
“林先生,请随我来。”
林默接过令牌,对乾元帝微微颔首,便随着太子,朝着皇室秘藏之地——秘文阁走去。
皇城的风波,因观星阁的覆灭与“葬界”真相的揭露,暂时告一段落。
但更深层的暗流,却随着林默踏入秘文阁,以及镇渊司的暗中窥视,而悄然加速涌动。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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