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临了了……想逗你一乐……倒恼了……”金元宝一笑,又呛咳了两声。
“嬉嬉?”金元宝复又唤道,气息更显微弱。
夏嬉嬉闻声,回头看他。
“险些忘了,”元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刚才缝了件……时新样式的洋装裙……塞在你包袱里……你……换上与我瞧瞧……看合不合身……”
“好,我去换。”夏嬉嬉哽咽着应了,起身去包袱里翻找,果然摸到一件针脚细密、样式别致、显不是自己手艺的洋裙。
她小心取出,匆匆避入茂密草丛后更衣。
“还有一事……”金元宝见嬉嬉走远,阖目静默了片刻,仿佛积蓄着最后一丝气力,忽又睁眼看向宋乾,“我……临去前……只想知道……我娘……可就是你娘?你爹……可就是我爹?”
宋乾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了声,语气里裹着说不清的沉重:“我与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喔……原来如此……”金元宝的眼神渐渐涣散,嘴角却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多谢相告……我一直以为宋爷爷就是我亲爷爷,唤了他好些年呢……”
话音未落,他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溅得宋乾衣摆上全是,随即身子一挺,直直倒了下去。
“元宝!”宋乾双目圆瞪,浑身的气血像是瞬间冲到了头顶。
他颤着手,指尖悬在金元宝鼻前,半晌不敢落下。
夏嬉嬉穿着新裙跑出来,见此情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头一耸一耸的。
“哎,你别哭了,”脑海里玄幽的声音又响起,带着几分无奈,“他喝了我的口水,死不了。”
夏嬉嬉一愣,抽噎着问:“什么口水?”
“我不是馋那肉汤吗?”玄幽解释,“一时没忍住,流了好些口水,偏你那时不住地哭,我的龙涎便顺着你的眼泪,滴进了鱼汤里。他喝了好几口呢,应当没事,后头吐出来的……不过是些瘀血罢了。”
“你的口水……为何能救他?”夏嬉嬉只觉匪夷所思。
玄幽还未来得及回答,那边宋乾突然颤声喊道:“有……有气息!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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