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笔,看旁边的富季礼,只见他桌案的 纸页上,倒是三三两两画了几笔,却根本不成任何章法。
挠头抓耳的富季礼,感受到王景琛目光,也看了过来,就见王景琛端然的坐着,连半分思索的样子都不做一做。
再看他面前的纸页。
果不其然,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也是,总之都是不会做,还不如像景琛一般,干脆也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结了。
富季礼干脆也把笔一撂,冲着王景琛嘻嘻一笑。
叶高旻做完了题,抬首,就见到自己同组的两个蒙班学弟此般姿态,也是一笑。
等另一个同组大班同窗也做完,叶高旻一抬首,报了两答两弃权。
好在有叶高旻两人计算全部正确,他们这一组好险才没得到倒数第一,富仲源的那一组,做的既快,最终排名比王景琛他们这一组要好。
叶高旻倒是没什么,还反过来安慰富季礼和王景琛。
但同组的另一位大班同窗,却显然认为他们拖了后腿,对两人爱搭不理的。言语中也暗暗埋怨叶高旻,非要叫这两人同组。
富仲源得意非常的看看富季礼和王景琛:“没事,差就差了点,不哭!大不了,二哥回去教教你和你的小伴读!”
富季礼白了他一眼:“走开!烦人精!”
富仲源倒也不生气,笑哈哈的又道:“三弟,下面还有一轮,可千万要撑住,别在这里当众哭鼻子,丢我的人!”
“我才不哭!你哭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那一会儿看看你哭还是不哭!”
明明是亲兄弟两个,成日里却堪比顶级冤家。富季礼气鼓鼓的坐回来,想着他二哥这般欺负自己,但比试却又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占什么胜算的算术,别提多憋屈了。
王景琛宽慰他:“算术本就是年长几岁,优势便大的多,不用气恼。”
“可是,你也看到他有多讨厌了!”
富季礼愤愤不平,控诉欲望涌上来,他开始细数自己记忆里富仲源对他做的一件又一件混账事。
“明知道自己比我大了那么多,还好意思总来和我比,总来故意欺负我!他、他就是想故意把我惹哭……把我惹哭了,他就得意了!他就不是富家最丢脸那一个了!”
说着说着,富季礼一瘪嘴,显然是极委屈,极力忍着不掉小金豆。
王景琛看看他:“下一场,我们不一定会输。”
“啊?”
富季礼眼睛有些起雾,闻言有些迟钝的看过来。
“下一场题目那么难,我肯定又是做不出来,拖叶师兄的后腿!”
王景琛道:“既是这般的难,那我们蒙班大概也无人能做得出,到时候叶师兄凭自己实力,说不定就能夺得第一了呢!”
“哦……”
富季礼眨了眨眼:“也是啊。”
想通了这一点,富季礼的心情这才好转些许。
恰在此时,秦先生和赵先生也公布今天第三场的压轴题目。
王景琛快速扫过题板,心中一动,这压轴题目,竟然是一道经济学思维题。
先生所给的题目是:“今有朝廷改漕运之策。旧制,江南粮米百万石,皆由民夫未经大运河漕运至京师,路途遥远,耗时三月,其间民夫消耗口粮十万石,且每年因船只倾覆、米粮霉变,损耗又约五万石。”
接下来的题目是,给出了两个新策,一个是改海路,雇用水手运输,一个是施行“分段转运”,每一种政策都有额外的口粮消耗和风险。问题是“单从‘米粮送达之效’论,朝廷当其取何策?”
题目一出,满堂静寂。
无他,只因为这题目,蒙班生大概是看也看不懂,但大班生光读题审题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他们终于把题目读完,不由得有人唏嘘出声。
“先生!这题也太难了吧!!”
富仲源皱着个眉毛,他戳了戳自己同组的同窗:“怎么样?这题你会吗?”
那人道:“姑且一试,应该问题不大。”
“那便好!”
待会他趁着大家不注意,参考参考,这不就能有两个人都会了吗?
想到这里,他再次为眼尾夹了一眼大受震惊的富季礼,以及他的小伴读……
富仲源视线刚触及小伴读,就发现这小伴读,并没有半分震惊之色,却是极其平静的,目光定在厅堂正中的题板上面,似乎是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样?
想到这里,富仲源摇了摇头。
思索个屁啊思索!
佃户家出来的六岁娃,恐怕这题目上的字都认不全!
他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无语。
连连摇头,重新转了回去。
叶高旻读完了题目,开始在草纸上列出题目的关键信息。
这题的计算复杂度并不会比上一轮难,关键就在理清题目信息上,能否盘清楚每一项政策之间那些数字数算的道理。
单这第一步,他就花去了小半个时辰,又反复思索几遍,确认自己的思路应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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