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池畔亭台,朱友贞眼中神色决然,抬起的那只手猛然伸出,抓住了那紫衣宫女的手腕。
他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手上想用力抓紧,却又害怕力道太大瞬间戳破梦幻泡影。
紫衣宫女受惊,手中酒壶掉落,酒水洒在桌案上,也洒了朱友贞一身,而朱友贞却浑然不觉,只是眼中决然神色瞬间化作错愕,而后又从从错愕转为惊喜。
夜风渐起,将寒意卷入亭台中,烛台火焰轻轻晃动,亭台中明暗交错,其余人可谓是神色各异。
朱友文神色如常,只是目光微微一凝,嘴角笑容有些玩味。
黑白无常面露异色,两人惯会察言观色,更何况朱友贞这情况已经很明显不对劲了。
不过既然朱友文都没动,那就更与他们无关。
一旁的钟小葵秀眉紧蹙,漆黑的冥水丝已然攀上指尖,脑海中忽地想起那一夜韩澈离开时的话。
朱友贞不是明主,行事当多思量!
冰冷眉眼间闪过片刻迟疑,悄然探出的冥水丝,又悄然收入袖中。
她绝不是听韩澈的话,只是此时的确不是出手的时候!
“你···你是何人?”
朱友贞感受着手中的温度与真实,声音有些颤抖,就好似他那颗忐忑的心。
理智告诉他,眼前女人绝不是母妃,但那张脸他实在难以忽视。
紫衣宫女石瑶面露惶恐之色,小心翼翼的回应:“皇上恕罪,奴婢名叫石瑶!”
“石···瑶···”
朱友贞轻声念叨着,睁大着双眼怔怔的盯着石瑶。
的确不是他母妃,可那惶恐之下眉眼间的动静,却是与母妃越来越神似。
他记得母妃每次面对那暴戾的老东西之时,眉眼皆是如此,惶恐却不敢惊慌,只能无奈强撑的眉眼,简直与母妃当年一般无二······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绝对有问题,但这容颜、这眉眼,叫他如何能下得了手啊?
克制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说道:“朕···要你做朕的贴身侍女,你可愿意?”
如果这个女人是为了接近他,他想不出理由不去成全她。
“承蒙皇上错爱,奴婢···定当尽心!”
石瑶低眉,微微展露笑意,似是受宠若惊。
“好,好,好!”
朱友贞捧着石瑶的手,早已视旁人如无物,情难自禁的连道三声好。
一声比一声激动,眉眼间的疲态好似在那瞬间一扫而空。
对面的朱友文端起酒盏,嘴角不屑的笑容掩藏在酒盏之后,酒水之中。
······
洛阳皇宫,长生殿。
朱友贞今夜兴致极佳,但凡石瑶斟酒,他必饮尽,并且迫不及待的将空的酒盏摆在石瑶面前。
就好似一个孩子,想在母亲面前好好表现一般。
然此时他是帝王,石瑶不过侍女,酒盏这么一摆,自是得斟酒。
就在这一斟一饮之间,没过多久,朱友贞便醉了,指定石瑶将他送回了长生殿。
抵达长生殿大门口,朱友贞终究没有让石瑶进入其中,自行推开大门,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
石瑶并未急着关门,目送着朱友贞渐渐深入殿内,穿过层层帷幔与山水,抵达那床榻之处,这才缓缓关上房门。
听得殿内朱友贞醉醺醺的念叨她的名字,诉说今夜的相遇,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容。
正要转身离开,却是被一个声音所叫住:“石瑶姑娘,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
“皇上已经安寝,奴婢正准备告退!”
石瑶微微抬眼,便见右上方屋角处,一身红衣几乎与红漆梁柱融为一体的钟小葵,朝着右侧行了个万福礼,便继续转身离开。
钟小葵从屋角蹿下,身形一闪,拦住石瑶去路。
石瑶驻足,瞧了钟小葵一眼,不见慌乱,也未曾回答,只是微微低眉,而后便微微挪动步子,从钟小葵一旁走了过去。
钟小葵微微扭头,瞥了眼从身旁越过的石瑶:“你到底是谁?”
“钟大人,恕奴婢愚钝!”
石瑶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钟小葵,轻轻摇了摇头:“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虽故意做出脚步身形拖沓懈怠的样子,但你眼中隐隐透出的戾气却是藏不住的。”
钟小葵并未转身,只是冰冷眉眼微挑。
在九州池畔的亭台之中时,她并未瞧出端倪来,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方才跟了一路,终是被她勘破了伪装。
缓缓转身,绕着石瑶踱步,打量着石瑶:“你会武,而且是个高手!”
“钟大人,奴婢从来不会······”
石瑶矢口否认,却是被钟小葵出声打断:“从你端酒进入亭台那一刻起,我便看出你有深厚的内力,而且功力不在我之下!”
“一个中天位的高手乔装成宫女进宫,目的何在?”
钟小葵继续出言相诈,身体则已是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年前便已离开玄冥教的钟馗,居然会在朱友贞身边做起了保镖,倒真是叫我惊讶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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