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寿春,笼罩在淮水氤氲的水汽与初升朝阳的金辉之中。修缮一新的镇南将军府(原九江太守府扩建)议事厅内,烛火通明,甲胄与文士袍服交相辉映,济济一堂。这是我移镇寿春后,第一次正式召集所有核心文武议事。
文臣一侧,以陈宫为首,程昱、戏志才、郭嘉、阎象等依次排开,新近加入的鲁肃亦在其列,他依旧神色沉静,但身处这众多名臣谋士之间,并无丝毫怯场,反而更显气度沉凝。武将一侧,则以黄忠为首,张辽留守南阳,此处便以黄忠年资最长,威望最高,其后是许褚、高顺、陈到、文聘、乐进、张合、高览等,个个气息彪悍,战意昂扬。
我高坐主位,目光扫过这堪称豪华的班底,心中豪情顿生。这就是我未来争霸天下的基石!
“诸位,”我朗声开口,声音在宽阔的大厅中回荡,“自南阳移镇寿春,非为一地一城之得失,实乃我部战略之重大转折!自此,我等便以此江淮形胜之地为根基,眼观天下,谋取大业!”
我首先将鲁肃正式引荐给众人:“这位,是东城鲁肃,鲁子敬先生。子敬先生虽年少,然胸怀韬略,目光如炬,昨日与我一席谈,令术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我已拜子敬先生为镇南将军府军师祭酒,参赞军机要务!”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鲁肃身上。陈宫、程昱等老成者微微颔首,他们已从郭嘉、戏志才处得知此人不凡。戏志才、郭嘉则面带微笑,显然对这位新同僚颇为认可。众将领见几位顶尖谋士都无异议,又是我亲自隆重介绍,自然也不敢怠慢,纷纷向鲁肃投去善意的目光。
鲁肃不卑不亢,起身向四周团团一揖:“肃,才疏学浅,蒙主公不弃,委以重任,惶恐之至。日后还望诸位同僚多多指教,肃必竭尽所能,以供驱策。”
一番简单的见礼,鲁肃便算是正式融入了我这个核心圈子。他的沉稳与气度,也给众人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就在议事即将进入正题,商讨平定丹阳的具体方略时,亲兵来报,庐江太守陆康,已至府外求见。
陆康来了!这位庐江太守,乃是江东陆氏的代表人物,德高望重,他的态度,对于我稳定扬州局势至关重要。我立刻下令:“快请!大开中门,我亲往迎接!”
我率领一众文武,亲自迎至府门外。只见一位年约六旬、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身着太守官服的老者,正立于阶下,身后仅跟着数名随从,态度恭谨。
“陆府君!劳您大驾亲临,术,未能远迎,失礼了!”我快步下阶,执礼甚恭。
陆康见到我如此礼遇,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连忙还礼:“不敢当将军如此大礼!老朽此来,一是恭贺将军移镇寿春,统御东南;二来……也是有一事,思虑已久,欲向将军禀明。”
我将陆康请入议事厅,奉为上座。落座后,陆康环视了一圈厅内济济一堂的文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看向我,坦然道:“将军,老朽年事已高,精力日衰,这庐江太守之职,恐难再胜任。今日特来向将军请辞,望将军恩准。”
此言一出,厅内微微骚动。陆康在庐江深得民心,他若去职,对于刚刚立足的我而言,并非好事。
我心中亦是微沉,诚恳挽留道:“陆公何出此言?公在庐江,政通人和,百姓感念,乃扬州之柱石。术,初来乍到,正需倚仗陆公这等老成谋国之士稳定局面,还望陆公看在庐江百姓份上,勉为其难,再操劳几年。”
陆康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真诚:“将军美意,老朽心领。只是这太守之位,关乎一郡民生,非老迈昏聩之人所能久居。以往老朽不敢轻言去职,是恐继任者不得其人,苦了庐江百姓。然如今,将军主政汝南、南阳,老朽亦有所耳闻,劝农桑,兴文教,抚流民,整军备,政绩斐然,民心依附。老朽知将军乃真心为民之主,非那些只知争权夺利之辈可比。将庐江交予将军,老朽……放心了。”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毫无虚饰,完全是出于对百姓的负责。我听后,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正的士大夫风骨,心中装的是社稷苍生,而非一己权位。
我起身,对着陆康郑重一揖:“陆公高义,心系黎庶,术,感佩万分!既如此,术,不敢再强留。只是陆公乃国之瑰宝,岂可就此归隐林泉,不同世事?”
我略一思索,提出了一个建议:“术,欲在寿春筹建‘扬州学院’,广纳贤才,教授子弟,传播学问,为我东南培育栋梁。此院院长,非德高望重、学识渊博之士不能担任。陆公乃江东大儒,士林楷模,敢请陆公屈就,担任这扬州学院首任院长,为我东南文教事业,再续薪火!不知陆公意下如何?”
设立学院,本就在我计划之中,由陆康这等人物出任院长,不仅能借助其声望迅速打开局面,更能安抚江东士族之心,可谓一举两得。
陆康闻言,浑浊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他一生为官,亦重教化,对于兴办学院、培育人才之事,有着本能的热忱。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离席拜谢:“将军信重,老朽敢不从命!筹建学院,培育英才,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盛事!老朽愿效犬马之劳,必竭尽所能,将这扬州学院办好,以报将军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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