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暮春,长安的朱雀大街被装点得格外隆重。蕃商坊的藏式幡旗与大夏的龙纹旗交错悬挂,西域商人特意将最鲜亮的玉石摆上货摊,吐蕃工匠则在街角搭起毡房,烤架上的牦牛肉香气弥漫半条街巷——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松赞干布的嫡子、吐蕃小王子贡松贡赞的回访使团。
辰时三刻,城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贡松贡赞一身银甲,骑着匹神骏的吐蕃龙驹,身后跟着三百名蕃军骑士与数十辆载满礼物的驼车,为首的旗帜绣着“蕃夏同盟”四个汉藏双语大字。他年方十七,面容俊朗,眉宇间既有松赞干布的威严,又带着少年人的爽朗,见到前来迎接的秦风,立刻翻身下马,用流利的汉语笑道:“秦将军,别来无恙?去年在焉耆,多亏你教我骑射之术。”
秦风连忙回礼,引着使团往皇宫而去。沿途百姓纷纷驻足围观,孩子们追着驼车奔跑,手中挥舞着用彩绸做的小旗帜。贡松贡赞不时抬手致意,看到蕃商坊内汉藏商人用同盟通宝交易的热闹场景,眼中满是赞叹:“去年我离开时,这里还只是零星蕃商,如今竟这般繁华,可见夏国的商路治理当真有方。”
紫宸殿内,林瑾已率文武百官等候。贡松贡赞步入殿中,遵循夏蕃同盟的礼仪,双手捧着一枚镶嵌玛瑙的金印递上:“父王命我将此‘同盟印’献给陛下,印文刻着‘夏蕃一体,山河共守’,愿两国情谊如逻些的雪山,永世不化。”林瑾亲自上前接过金印,触感厚重温润,可见吐蕃皇室的用心。
赐座献茶后,贡松贡赞取出松赞干布的亲笔信,朗声道:“父王听闻大明与北元暗通款曲,忧心河西商路安危,特命我带来八千匹良马、三万斤藏药,还请陛下允许蕃军增兵三千,进驻祁连山南麓,与夏军共守河西防线。”他起身走到舆图前,指着河西走廊的位置,“此处是商路命脉,也是夏蕃门户,绝不能让大明有机可乘。”
林瑾闻言大悦,当即召来王保保与周越议事。王保保上前道:“小王子所言极是。如今哈密卫的大明守军虽按兵不动,但北元的游骑已在河西以北出没,蕃军进驻祁连山,正好与夏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臣建议,夏蕃两军在张掖设立联合指挥营,互通情报,定期军演。”
周越则补充道:“蕃军增兵所需的粮草,可由河西商路的税银供应。我已与蕃商坊的论钦商议,吐蕃良马可通过商路销往中原,利润的三成用于补贴蕃军军需,既不增加两国国库负担,又能促进贸易。”贡松贡赞听得连连点头:“周大人的计策甚妙,父王常说‘以商养军,以军护商’,与夏国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日午后,林瑾与贡松贡赞在偏殿单独交谈。贡松贡赞取出一幅吐蕃新绘的河西防务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北元游骑的活动范围:“父王派密探查得,北元的乃儿不花部已接受大明的金银,准备在初夏骚扰河西商路。我们的三千蕃军携带了新造的投石机,都是参照夏国的样式改良的,正好派上用场。”
林瑾指着防务图上的弱水流域:“此处水草丰美,是北元必经之地。我们可在此处设下埋伏,夏军派五千玄甲军藏于东岸芦苇丛,蕃军骑兵绕至西岸截断退路,再用投石机轰击其营帐,定能一举击溃。”他顿了顿,“另外,我已命工部打造了五百支连发火铳,赠予吐蕃军队,助力你们提升战力。”
贡松贡赞感动不已,起身躬身道:“陛下不仅与吐蕃共守疆土,还无私分享军备技艺,这份情谊,吐蕃永世不忘。我此次带来的吐蕃农师,已掌握青稞与小麦套种的技术,愿在河西推广,帮夏国解决军需粮草问题。”林瑾笑着扶起他:“夏蕃本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须如此见外。”
接下来的几日,林瑾安排贡松贡赞参观长安的军工坊、同盟书院与河西织坊。在军工坊,贡松贡赞看到工匠们正在打造改良后的投石机,支架用的是吐蕃硬木,配重则采用夏国的铅铁浇筑技术,不禁赞叹道:“将两国的优势结合,这投石机的威力定能翻倍。”负责工匠连忙上前讲解:“这是按陛下的旨意改良的,今后夏蕃的军械都可这样合作打造。”
同盟书院内,吐蕃子弟与中原学子一同诵读经书,操场上,汉藏少年混合组队进行骑射比赛。贡松贡赞看到一名吐蕃少年射中靶心,被中原教官夸赞,眼中满是欣慰:“以前吐蕃子弟只能在逻些读书,如今能在长安学习中原文化,将来回到吐蕃,定能成为促进两国交流的栋梁。”林瑾道:“我已下旨,每年选拔五十名吐蕃子弟入太学,费用由大夏承担。”
文成公主特意在宫中设宴款待贡松贡赞,宴席上摆满了融合夏蕃特色的菜肴——中原的红烧肘子搭配吐蕃的酥油茶,西域的葡萄与长安的糕点相得益彰。文成公主用藏语与贡松贡赞交谈:“赞普让你此次前来,不仅是巩固盟约,更是要你亲眼看看夏国的诚意。如今商路畅通,百姓安乐,这才是同盟的真正意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封疆裂土:陛下,这皇位朕要了请大家收藏:(m.20xs.org)封疆裂土:陛下,这皇位朕要了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