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下游的狼尾滩,两岸峭壁林立,江面狭窄湍急,是天然的伏击之地。韩通率领八十艘主力战船,分藏在两岸的芦苇荡中,船身覆盖着与芦苇同色的草席,远远望去与江岸融为一体。每艘战船上都架着三门火炮,弓箭手们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只等海盗船队自投罗网。
正午时分,江面远处传来阵阵鼓声与呐喊声。海盗首领吴鲨率领百余艘战船,浩浩荡荡地沿长江而上。这些战船大小不一,大多是改装过的商船,船身布满撞角与铁刺,甲板上站满了手持刀枪的海盗,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大哥,前面就是狼尾滩,听说大夏水师就在这一带活动,要不要小心点?”一名海盗头目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怕什么?大夏水师不过是些酒囊饭袋,前日被我们劫了三船粮草,连个屁都不敢放!等我们到了金陵,与周总督里应外合,定能把大夏军打得落花流水,到时候江南的财宝、女人,随便我们抢!”
海盗们闻言,纷纷欢呼雀跃,更加肆无忌惮地朝着狼尾滩驶来。船队毫无防备地进入了伏击圈,江面狭窄的地形让战船首尾相连,根本无法展开阵型。
“放信号!”韩通一声令下,岸边立刻升起三朵红色烟火。
早已埋伏就绪的大夏水师战船瞬间冲出芦苇荡,如同猛虎下山,朝着海盗船队猛冲过去。八十艘战船分成两路,分别从左右两岸包抄,将海盗船队团团围住。
“不好!有埋伏!”吴鲨脸色大变,高声喊道,“快,突围!”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大夏水师的火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砸向海盗战船。海盗战船大多是木质结构,根本抵挡不住火炮的轰击,一艘艘战船被击中,燃起熊熊大火。木屑飞溅,惨叫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江面瞬间被火光与浓烟笼罩。
“射箭!”韩通再次下令。水师弓箭手们齐射,箭矢如同雨点般落在海盗船上。海盗们纷纷中箭倒地,死伤惨重。
吴鲨见状,气得双眼赤红,亲自率领几艘大型战船,试图冲破包围圈。他的座船体型庞大,撞角锋利,朝着一艘大夏水师战船直冲过去。
“来得好!”韩通冷笑一声,下令道,“集中火力,轰击那艘旗舰!”
数艘大夏战船立刻调转炮口,对准吴鲨的座船。炮弹密集地砸在船身上,船身很快便千疮百孔,燃起大火。吴鲨的亲兵们纷纷跳水逃生,只剩下吴鲨一人站在燃烧的甲板上,疯狂地挥舞着大刀。
韩通亲自率领战船冲了过去,纵身跳上吴鲨的座船,大喝一声:“吴鲨,拿命来!”
吴鲨转头望去,只见韩通手持长刀,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冲来。他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刀迎了上去。两人在燃烧的甲板上展开激战,刀光剑影中,火星四溅。
韩通身为水师统领,武艺高强,经验丰富。几个回合下来,吴鲨便渐渐体力不支,露出破绽。韩通抓住机会,一刀劈在吴鲨的肩膀上。
“啊!”吴鲨惨叫一声,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韩通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吴鲨,你勾结叛军,烧杀抢掠,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韩通厉声喝道。
吴鲨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将军饶命!我愿意归顺大夏,带领海盗们投降!”
“晚了!”韩通冷哼一声,手起刀落,吴鲨的头颅滚落甲板,坠入江中。
海盗们见首领被杀,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举手投降。韩通下令收缴武器,清点俘虏,同时扑灭战船大火,打捞落水士兵。
这场水战,大夏水师大获全胜,击沉海盗战船六十余艘,缴获四十余艘,斩杀海盗一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彻底歼灭了海盗援军。而大夏水师仅伤亡两千余人,战船损失不足十艘。
战斗结束后,韩通立刻派人向李崇禀报喜讯。此时的李崇,早已率领步兵在金陵城外做好了总攻准备。得知海盗援军被歼灭的消息,李崇大喜过望,立刻下令:“传我令,全军发起总攻,务必在今日拿下金陵城!”
号角声响起,十万大夏步兵如同潮水般涌向金陵城。云梯、撞车、投石机等攻城器械同时发力,朝着城墙猛冲过去。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头扔向城墙,砸得砖石飞溅;撞车奋力撞击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步兵们推着云梯,冒着城墙上的箭矢与滚石,奋勇攀爬。
金陵城内的守军得知海盗援军被歼灭的消息,早已人心惶惶。周鹤试图组织抵抗,却发现士兵们个个无精打采,根本不听指挥。不少士兵甚至偷偷放下武器,准备投降。
“都给我顶住!谁要是敢后退,军法处置!”周鹤挥舞着宝剑,厉声呵斥,却根本无法控制局面。
城墙上的战斗异常激烈。大夏士兵们攀上城墙,与守军展开肉搏。刀光剑影中,守军士兵纷纷倒地,防线渐渐崩溃。李崇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朝着城门方向猛冲,终于在黄昏时分,将城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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