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老者用黑布裹住铜屑,指节因用力发白,同时暗催毒雾,想悄无声息毒翻身旁的竞争者。
邪修催动地底阴火烤灼土地,既为逼出残片气息,也为趁乱抢过他人收获。
没人察觉,百米高的云崖之上,观玄阁暗卫正钉在崖边。月白道袍的他指尖扣在古松上,将下方的丑态尽收眼底。
看到赤焰域壮汉为护碎片咬断对手手指,看到黑布老者用毒雾毒倒同伴后抢过残片,看到邪修们为半块铜片互相撕咬。
这些人被“上交得赏”的诱饵勾着,早已抛了势力间的宿怨,只知为私利争抢,浑然不觉自己不过是“苏主使”手里的棋子。
“呵。”
暗卫喉间滚出一声嗤笑,指尖灵力一动,将下方争抢画面拓成光符射向虚空。
数百年前,观玄阁星象台就窥到山脉灵力异动,随后发现这些人频繁扎入。
本土势力为扩地盘、外域强者为求突破、邪修为壮大宗门,全因“主使悬赏”而来,这因果链清晰得像刻在石上。
当最后一缕日光砸进地平线,暗卫如落叶般滑入密林。
他清楚,这群人为了“先找到、先上交”的执念,定会连夜刨开下一处遗迹。
而留在原地的各方势力,还在为虚无缥缈的残片打得头破血流,丝毫不知自己的贪婪与野心,早被观玄阁的眼睛盯了数百年。
与此同时,不知过了多久,凌御神被一阵撕裂般的头痛攫住,猛地睁眼。
殿内霞光早已敛去,只剩玉榻旁的灵灯摇曳,投下幽微光芒,将角落身影晕染得朦胧。
他撑身坐起,脑海轰然炸开方才画面:自己如失控野兽,将婉兮按向冰凉玉柱,指节深陷她纤细腰肢,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尤其记得她动手阻拦时,自己竟似被蛊惑,死攥她手腕不放。
那触感细腻如暖玉,偏被他捏出刺目红痕。
回想那些荒唐念头与举动,他脸颊骤红,耳根烫得似要燃起火焰。
“婉兮……”他喉结重重滚动,目光慌忙扫过殿内,猛地定格在角落阴影里。
凌婉兮正盘膝坐地修炼,素白裙摆如水铺展,露出的一截玉腿在微光下泛着莹润光泽,小腿上那道血痕如红丝带般,格外刺眼。
肩头伤口未愈,血色透过轻薄衣料渗出,晕开一小片暗沉红迹。
听到动静,她缓缓收势,睁眼时眸光平静无波。起身时,她特意扶了扶地面,裙摆滑落间,一截莹白玉足在裙摆下轻轻点地,又迅速藏回衣料。
这动作自然如风吹花落,却恰好撞入凌御神眼底。
“你醒了?”她走到离玉榻三步处停下。这距离不远不近,正是平日两人论道的间距,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说话时,她抬手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手腕上那圈被攥红的痕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如一道未褪的烙印。
凌御神望着她身上伤痕,心头似被重锤狠砸,愧疚瞬间漫过四肢百骸。
他记得这道肩伤,分明是自己失控时掌风擦过留下的。
那截玉腿上的血痕,原是被他逼得后退时撞向桌角划下的。
还有手腕上那圈红印,全是方才自己攥握所致。
每一处都在无声控诉他方才的疯狂。
“婉兮,我……”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因灵力紊乱踉跄,手忙脚乱间差点碰翻床边药碗,“方才是我混账,我……我简直不是人!”
“你刚醒,别乱动。”
凌婉兮快步上前扶他,玉手触到他手臂的瞬间便迅速收回,指尖微凉如羽毛轻擦,快得似错觉。
她垂眸避开他视线,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声音轻如落雪:“修行出岔子是常有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灵核处还疼吗?”
这副温柔却疏离的模样,让凌御神愧疚更甚。
他清楚婉兮以前对自己模样并非如此。
从前他哪怕擦破点皮,她都会紧张地拉过他手查看,眼底担忧展露无遗。
可此刻,她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那刻意保持的距离,那平静无波的语气,定是被自己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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