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王与沈炯,看对面的穿着打扮,似乎像是世家众人。
“这种事情真的前所未闻啊!”
“就是,你说的是传言吧?”
“我阿兄的堂叔可是在门下做事的!”
“不过这一年里,他们柳氏还真立了不少功啊!又是解台城之围,又是收淮南的。
这样的功绩,我大梁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了!这样功绩似乎封王也可以啊!”
顾野王与沈炯两个人,一边对饮一边听着那些人聊天,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宵禁了,两人起身结了账,走在街道上。
沈炯主动开口道“贤弟,你对于这件事情如何看?”
顾野王“兄长,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自大晋到我大梁,就没被封过异姓王,除了梁王与齐王!”
沈炯听到这话神情严肃的制止对方:“贤弟慎言!此等话切莫再说!”
那么沈炯如此为什么这紧张呢?那也是有缘故的,因为从东晋到南梁,一共就封过两个异姓王。
第一个便是刘宋末年的时候,萧道成为了篡权进位齐王,然后就是加九锡,走一个篡位的流程然后建立南齐。
另一个就是刚死没多久的萧衍,也是一样的流程封王加九锡,然后代齐称帝!
顾野王刚才说那话,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这柳仲礼封王也是走前边那两位的路子吗?
顾野王笑了笑说道:“兄长,莫要激动,我这话也就是对你说说而已,皇帝与太子都是贤达有抱负之人,即便他柳仲礼想恐怕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沈炯“贤弟的意思是,这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沈炯“很有可能!不过这些事情不是眼下我们该操心的,明天回京城交旨后再说吧!”
当日晚间 建康城 王克府中偏院
将满院的酒香、脂粉气与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染得愈发浓烈。
王克半倚在铺着白狐裘的玉榻上,赤着的脚随意踩在僮奴阿瑶跪垫的锦缎上。
指腹摩挲着少年后颈细腻却泛着薄汗的肌肤,那少年刚被他勒令解了上衣。
肩头淡粉的印痕在烛光下格外醒目,正是昨夜宴饮时,他一时兴起用玉簪划下的印记。
“再把腰弯些。”
王克捏着阿瑶的下巴用力往回扳,迫使他抬眼望向满座醉眼朦胧的族人子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给诸位郎官唱支《子夜歌》,若是跑调,便罚你把这盏蒲桃酒都舔干净。”
阿瑶声音发颤,带着未散的惊惧,刚唱了两句,便被斜对面的王诩掷来的玉柄麈尾重重砸中额头,当即红了一片。
“没力气的样子,哪配伺候稚延兄?”
王诩晃着身子站起来,酒液顺着锦缎衣襟往下淌。
濡湿了大片衣料,他却毫不在意,大步上前揪住阿瑶的发髻,硬生生将人拽到自己膝前,
“来,给我喂酒用嘴!”
话音未落,他便粗暴地捏开阿瑶的嘴,将满杯琥珀色的蒲桃酒狠狠灌了进去。
看着酒液从少年嘴角溢出,顺着纤细的脖颈流进敞开的衣襟,滴落在青石地上,满座士族子弟竟齐齐拍掌哄笑,声浪震得廊下的灯笼微微摇晃。
谢贞坐在角落,指尖正把玩着一条泛着冷光的银链,那个名为阿桃的少年耳垂上,有着和那银链相似的接口
他招手叫过自己的僮奴阿桃,趁着喧闹,将铁钩轻轻勾与耳垂上的银链相连,那少年下意识的,跟着他向前爬了几步语气带着病态的温柔:
“听说稚延兄前日得了块暖玉,垫在榻上能治寒症。”
阿桃疼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躲半分,只能死死咬着唇。
谢贞见状反倒笑得更欢,手指猛地一扯银链,铁钩瞬间扯破耳垂,那名少年感觉到疼痛,但却只是轻鸣一声。
他却皱起眉,满脸嫌恶地一脚把阿桃踹开:“没用的东西,污了我的衣服。”
就在此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宴饮的疯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氏当家人王僧智与袁氏宗主袁枢并肩而来。
二人皆是身着深色朝服,面色凝重,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与满院的奢靡格格不入。
王克见状,稍稍收敛了几分狂态,却仍倚在榻上未起身,只是挥挥手让阿瑶退到一旁,漫声道:
“阿弟来得正好,快坐下喝几杯,谢贞这‘牵机散’,可比五石散有意思多了。”
王玚并未落座,径直走到堂中,目光扫过满座醉生梦死的子弟,最终落在王克身上,沉声道:
“阿兄,你还有心思在此宴饮?陛下要册封柳仲礼为异姓王的消息,你还不知晓?”
“柳仲礼?”王克端着酒盏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
“那匹夫?他也配封王?”
袁枢接口道:“消息千真万确,宫内已经拟好了册封诏书,只待明日朝会官宣。
柳仲礼不过是靠着几分蛮力,解了台城之围,平定了淮南的战事,如今凭着这些功劳就要裂土封王,陛下此举,简直是罔顾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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