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的葬礼草草举行,选在了盐仓后坡的一处隐蔽之处。
这里的土地因常年积盐,显得格外硬实,只有几丛枯黄的荒草零星点缀其间,显得肃杀而凄凉。
柳三娘披麻戴孝,跪在土堆前,哭得仿佛肝肠寸断。
她的声音在冷风中回荡,撕心裂肺。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嘴角微微牵动,似乎在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
树荫下,追命倚靠在一棵枯树上,闭目养神。
他的左臂用浸透了盐水的布条紧紧缠住,这是止血的土法,同时也防毒。
冷风袭来,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痛苦之色,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他的眸子微微睁开,锐利如鹰,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接近坟墓的人。
果然,葬礼刚一开始,便有两名“吊唁者”缓步而至。
他们的脚步轻盈,几乎听不见丝毫声响。
两人走上前来,焚香时,故意将一袋粗盐置于坟头。
柳三娘按追命所授,哭诉道:“老瘸子,你最爱这咸味,黄泉路上莫渴着!”
话音未落,追命突然暴起,手中的铁尺如同闪电般砸向其中一人。
那人惨叫一声,喉骨被砸碎,眼中的惊恐尚未散去,便已气绝身亡。
另一人见状,惊慌失措,拔刀欲逃。
然而,柳三娘早已有所防备,她猛地一挺身,从发髻上拔出一根细长的发簪,精准无比地刺入那人的耳后。
那人(static)身体僵硬,望着柳三娘的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最终无力地倒地,一动不动。
柳三娘站起身,擦了擦发簪上的血迹,冷冷一笑:“盐贩子的绝技,还算管用。” 追命点了点头,蹲下身,仔细搜查那两具尸体。
从其中一个死者的腰间,他搜出了一块腰牌,上面刻着“平南将军府·火工营”几个字。
追命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将腰牌递给高声呼唤而来的杨无邪。
“杨总管,这腰牌上有线索。”追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杨无邪接过腰牌,目光一凝,同时注意到土堆上的那袋粗盐。
他走上前,仔细观察,发现盐袋的底层似乎有些异样。
他轻轻剖开盐袋,手指伸入其中,摸到了几块铁片。
铁片间夹着的,赫然是一层褐色的粉末。
“这是……”杨无邪的脸色骤变,他小心翼翼地挑出一些粉末,凑近鼻子闻了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硝石、硫磺、木炭……但掺了雁门雪盐!此物遇湿不爆,唯有干燥时威力倍增!”
陆寒闻讯赶到,听罢杨无邪的话,眉头顿时紧锁。
他猛然想起苏梦枕咳血染伞时,伞骨刀曾沾湿雪——若楚氏火器亦用此法,则辽军火器营被焚时,未必全毁!
“速查谢卓颜缴获的火器残骸,看有无未爆盐硝弹!”陆寒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杨无邪点点头,立刻转身指挥手下展开行动。
柳三娘则在一旁继续暗中观察,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袋粗盐,心中若有所思。
此时,老瘸子的坟前,风雪交加,仿佛在为这场残忍的谋杀增添一丝凉意。
追命再次闭上眼睛,似乎在休憩,但他的心神已全然集中在四周,等待着下一个可能的袭击。
柳三娘忽然从死士的行囊中翻出一张纸条,手指轻轻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
“初八寅时,火烧雁门东仓……”
柳三娘翻检死士的行囊,手指在粗糙的布料间快速滑动,突然,一张纸条从行囊中悄然滑落,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展开纸条,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初八寅时,火烧雁门东仓。”她的目光一冷,眼中的光更加锐利。
追命咬牙撕下衣襟,迅速包扎起左臂的伤口,血水顺着布条慢慢渗出。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对陆寒说道:“他们要烧粮仓,嫁祸我军溃败。”他的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决绝。
陆寒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转过身,望向汴京的方向,眼神冰冷如霜。
风雪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他们是想逼皇帝斩杨业——然后,楚相玉便可名正言顺接管边军。”他说完,缓缓转回身,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雪地上,盐粒混着血水,缓缓渗入冻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阴谋的残酷与无情。
陆寒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坚定而有力:“柳三娘,你立刻带人回雁门关,布防东仓,绝不能让敌人得逞!”
柳三娘点了点头,迅即转身离去。
此时,风雪更大了,雪花夹杂着盐粒,在空中翻飞,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增添一份肃杀之气。
追命紧握铁尺,眼中的寒意与风雪交织,似乎在等待着下一个可能的袭击。
老瘸子的坟前,一切似乎平静得可怕,但暗流已经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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