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是个言而有信的种田人。说给煤球留个专属储水萝卜,就真的给它留了一个,还特意挑了个大小适中、纹路清奇的,放在了煤球那个堆满了各种奇怪“玩具”(包括但不限于光滑石子、干枯虫壳、半截彩虹大葱)的专属角落。
煤球对此表示非常满意。它倒是没再上演“萝卜大盗”的戏码,而是把那个储水萝卜当成了高级定制饮品和兼玩具。每天雷打不动的仪式,就是凑过去,用它那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认真地舔几下萝卜皮,像是在做餐前开胃,或者测试今日份的“萝卜汁”口感。偶尔兴致来了,才会用门牙小心地啃一个小口,吸溜几口里面清甜带辣的水,然后心满意足地把萝卜滚回原位,端详一番,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林小满每次看到这一幕,都忍俊不禁。“你这喝法,还挺有仪式感,跟品茶似的。就是这‘茶’的包装容易漏气。”
他自己也迅速开发出了储水萝卜的“正确使用姿势”。清晨,露水还未干,他就提着个空桶来到田里,看准两个长得格外饱满的储水萝卜,拔起来,像挤牛奶一样,对着麦苗的根部轻轻挤压。清亮的水流缓缓流出,速度均匀,渗透得恰到好处,比用木桶泼洒要柔和、省水得多。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控制力度,实现“点灌”和“片灌”的自由切换。
“啧啧,这简直是精准滴灌技术啊!”林小满一边挤水一边感叹,“就是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在给田地喂奶……”挤完水的萝卜,外皮会变得有些软塌塌的,失去了之前的饱满弹性,嚼起来没什么味道,口感类似嚼一块浸透了水的厚纸板。
他尝试着把空萝卜壳递给眼巴巴看着他的煤球,心想这猫连石头都啃,这个说不定也吃?煤球凑过来,鼻子耸动,仔细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地扭开头,甚至还用爪子把萝卜壳往旁边推了推,明确表示:“本喵只喝里面的精华,这种渣渣,谁爱吃谁吃!”
“嘿,还挺挑食!”林小满乐了,“看来这萝卜壳没啥吸引力。”他拿着软趴趴的萝卜壳,想了想,“不能浪费啊,好歹也是有机物。”于是,他找了个小铲子,在白菜地里挖了几个小坑,把这些空萝卜壳埋了进去。“煤球的煤渣肥是‘大餐’,这个就当是日常‘加餐’小零嘴吧,给土地补充点维生素……或者辣味素?”
刚埋完最后一个,就听到旁边小溪方向传来“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着煤球兴奋的“喵呜”声。林小满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回头,果然看见煤球这货,不知怎么把它那个专属储水萝卜滚进了小溪里,正用两只前爪兴奋地扑打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萝卜。萝卜里的水混着溪水,溅得到处都是,煤球自己也被弄得浑身湿透,毛都耷拉在一起,看起来瘦了一圈,显得眼睛更大了。
“煤——球——!”林小满血压瞬间升高,“你这是嫌味道太淡,要给它加点溪水稀释一下?还是打算来个萝卜浴?”他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把那个湿漉漉、沉甸甸的萝卜从水里捞起来。里面的水已经洒了大半,剩下的也混入了不少溪水。煤球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水点劈头盖脸溅了林小满一身。它仰着头,对着林小满“喵呜~喵呜~”地叫,声音里居然带着一丝委屈,仿佛在抱怨:“都怪它自己滚进去了!我的水没了!”
林小满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手里这个“洗澡萝卜”和眼前这只“落汤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认命地走回菜地,又拔了一个新的储水萝卜,塞到煤球怀里,板着脸警告:“这是最后一个了!再敢把它弄到水里,或者弄丢、弄破超过允许范围,未来三天,你就只能看着雪球喝!”
煤球紧紧抱住新萝卜,把湿漉漉的脑袋在上面蹭了蹭,发出巨大的呼噜声,表示绝对服从命令。
这时,一直安静旁观的雪球,优雅地站起身,迈着猫步走到菜地边。它用爪子轻轻扒拉出一个看起来格外圆润的储水萝卜,然后走到林小满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
林小满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雪球那双碧绿清澈的眼睛:“嗯?雪球,你也想喝?”
雪球没有像煤球那样急切地叫唤,只是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眼神平静而肯定。
林小满笑了,弯腰捡起那个萝卜,擦了擦表皮,递到雪球嘴边:“喏,给你。看来这萝卜水魅力不小啊,连我们高冷的雪球大爷都忍不住了。”
雪球矜持地叼过萝卜,走到田埂的干净处,不像煤球那样抱着狂啃,而是小口小口地咬破一点皮,安静地吮吸着里面的汁液,动作斯文,姿态优雅,连水滴都没溅出来几颗。喝了几口,它便停下来,把萝卜放在身边,继续端坐着,仿佛只是进行了一次常规的下午茶。
“没想到你也喜欢。”林小满看着这鲜明的对比,觉得有趣极了,“行,以后实行配给制,你们俩,一天一个,定量供应,省得某个黑煤球总觉得自己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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