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何雨柱脸上：“雨柱，跟我讲讲，这廉政公署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一旁的伍世豪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他虽没开口，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却写满了好奇，显然也等着听这搅动港岛风云的新机构底细。
何雨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港岛是约翰牛的殖民地，鬼佬们贪污受贿、拿钱不办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这些年约翰牛眼馋鹰酱华尔街的风光，自己又争不过，就想把港岛这块地推出来——这里是自由港，又卡在亚洲的咽喉上，他们要把这儿打造成‘东方华尔街’。”
说到这儿，他话头一顿，抬眼直直看向雷洛，语气沉了几分：“可港岛的名声早烂透了，满街都是贪腐的警察和官员，不清理干净怎么吸引资本？所以廉政公署就这么冒出来了，专门查贪污受贿、利益输送，抓的就是以前没人敢碰的硬茬。”
雷洛的手指停在了桌面，伍世豪也屏住了呼吸。何雨柱继续说道：“这廉署一成立就下了狠手，第一刀直接砍向咱们警方。警务处长葛柏说抓就抓，当年风光无限的四大探长，除了颜童死得早，剩下的全卷着钱跑了。”
雷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指节因用力叩着桌面而泛白。他太清楚港岛的规矩——约翰牛在这里就是天，鬼佬们享受着超国民待遇，法律对他们如同废纸，就算闹出天大的事，最后也不过是押回祖家，轻飘飘一笔勾销。
可葛柏不一样，那是警务处长，是鬼佬在港岛警界的门面。连他都被廉署抓了，这哪里是简单的整顿？分明是动真格的清算，这劫，谁都躲不过去。
何雨柱话锋一转，看向雷洛：“洛哥你当年潜逃时，廉署粗略算了笔账，说你至少有五亿身家。后来还有人以你为原型拍了电影，片名就叫《五亿探长雷洛传》。”
“啪”的一声，雷洛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脸色黑得像锅底——五亿身家？还拍成电影供人看笑话？这廉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旁的伍世豪却没心没肺，捂着肚子笑出了声：“五亿探长？洛哥你可以啊！”
何雨柱转头瞥了他一眼，慢悠悠补了句：“别急着笑，你的那部叫《跛豪》。”
伍世豪的笑声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笑容僵得像块石头，嘴巴张了半天没合上。旁边的何雨水见状，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何雨柱视线扫向还在笑的何雨水，语气带着点自嘲：“咱们俩也没逃过，拍了部《情满四合院》。你在里头被称作‘人间小清醒’，说你嫁了人就再也没回过四合院；我呢，倒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什么‘大冤种’‘寡妇爱好者’，怎么难听怎么来。”
说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何雨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嘴角僵在半空。而这没忍住的笑，像是长了腿似的，一下子转移到雷洛和伍世豪脸上——俩人憋了半天，终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雷洛那紧绷的脸，也难得露出了点松动。
“那些事都还没发生，未必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雷洛攥紧了拳头，目光扫过桌面落在何雨柱身上，“雨柱，你脑子活，说说你的看法。”
伍世豪立刻凑过来，拍着胸脯附和：“对！洛哥都这么说了，以后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绝不含糊！”
雷洛斜睨了伍世豪一眼，眉峰微蹙。这小子现在一颗心都是向着何雨柱，也罢，这个莽夫性子太急，做事少了点章法，以后说不定在惹出什么祸，这样也未必不是个好事。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心里盘算着——廉署的刀已经架到脖子上，要改命，光有冲劲可不够，得好好合计合计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
何雨柱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着圈，沉吟片刻才开口：“顺天者易，逆天者难。廉署要查贪腐是约翰牛的意思，更是港岛要往‘东方华尔街’走的必经之路，这是大势，挡不住的。”
他抬眼看向雷洛，语气沉了几分：“咱们别想怎么拦，得琢磨廉署成立后该怎么躲。按原来的路子，洛哥你是先逃去加拿大，可那边后来也跟廉署合作追逃，你没待多久就辗转去了弯弯，最后才算在那儿稳住脚跟。”
雷洛的手指猛地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他要是潜逃只想着先离开港岛，还真没细想后面的落脚点会出问题。伍世豪也收了笑意，凑过来追问：“那弯弯就稳妥吗？万一那边也跟廉署勾连，岂不是又要颠沛流离？”
何雨柱指尖点了点桌面，目光扫过两人：“弯弯算不上十全十美，但比加拿大靠谱。一来那边和约翰牛没那么深的勾连，廉署的手伸不到那儿；二来洛哥你在警界多年，早年和弯弯那边的警务系统有过交集，多少能搭上个线。”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得提前铺路子，不能等廉署找上门再慌着跑路。可以先让信得过的人去弯弯置些产业，再暗中递个话，把当年的情分续上——等真到了要走的时候，才有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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