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抱着铁皮盒的手猛地一抖,几张纸币从盒缝里滑出来,飘落在青石板上。他抬头看见何雨水站在哥哥身后,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眶红得发亮,顿时没了底气,声音也矮了半截:“雨水,你听我说,当年我……”
“说什么?说你看着我每天啃窝头,却把我爹寄来的钱锁在盒子里?”何雨水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我十三岁那年冬天,冻得生冻疮,连笔都握不住,求你借块钱买冻疮膏,你说‘忍忍就过去了’。可我昨天才知道,我爹每月都给我寄五块钱!”
这话像巴掌似的抽在易中海脸上,他张着嘴说不出话,只能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钱,手指抖得连纸币都捏不住。院里的邻居们也炸开了锅,三大爷推了推眼镜:“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代存也得看人家急需不急需啊!”
何雨柱撇了一眼三大爷道:“你家代存会伪造文件?”三大爷一时语塞这话像根针,一下戳破了院里的缓和气氛。三大爷张着嘴,手还停在捋胡子的动作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半晌才嘟囔着:“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谁知道还有伪造文件这茬。”
易中海的脸更白了,他死死攥着布包,指节都泛了青:“那文件……那文件是我当年找居委会的老周开的,我说傻柱年纪小,怕他丢了钱,老周也是好心……”
“好心就能伪造文件了么?我也不停别这些,一个月5块,一年60,11年660元,你让我们受了这么多年苦,收你2000元不过分吧”何雨柱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只能经公了,你你名声没了是小事,就算吃花生米,怎么也得老弟坐穿啦”
“好,我给。”易中海喉结动了动,转身快步撞进屋里,木门在他身后吱呀晃了两下。
院里的人刚听见几声木箱拖拽的闷响,他就抱着个鼓囊囊的蓝布包出来了——布包是旧的,边角磨得发毛,上面还绣着个褪色的“囍”字。他走到何雨柱面前,双手递包的动作带着颤,布角没扎紧,露出几张深褐色的纸币边角。
何雨柱接过布包一掂,分量沉得很。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张“大黑拾”,纸币边缘有些发毛,却压得平平整整。他指尖划过粗糙的票面,数了两遍,抬头道:“数目对。”
说完把钱往怀里一揣,冲何雨水递了个眼色。兄妹俩没再多说,转身就往自己那屋走,留下易中海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手还僵在半空,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何雨柱把那叠大黑拾坐在桌边的何雨水,指尖还沾着点纸币上的潮气:“今天这事,你琢磨着怎么样?”
何雨水正用指尖划着搪瓷缸的边缘,闻言抬起头,嘴角一撇,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怎么样?我倒要问问你——早上出门时拍着胸脯说,要么从邮局要个铁饭碗的工位,要么把易中海送进局子吃牢饭,怎么现在抱着一叠钱就回来了?”
她说着看了看手里的大黑拾道:“合着你先前在院里吼得那么凶,都是装给街坊看的?”
何雨柱往桌边一坐语气里满是无奈道:“我哪能料到邮局那王主任那么会甩锅啊!一上来就把代领证明拍桌上,说手续全齐,直接把锅甩给易中海,咱们压根粘不上邮局的边。”心里想着:“同人文里讹邮局一个工位也不靠谱啊,体制单位哪有那么容易讹个工位,同人文误我啊”
他顿了顿,手指往桌上轻磕道:“再说易中海那老狐狸,咱们说他伪造文件,他死不认账怎么办?他当初敢开假证明,就早想好了后路。真闹到派出所,他要是咬着说‘钱早给傻柱兄妹了,是他们自己花光了’,咱们拿什么证明没收到?到时候官司打不赢,还得落个‘讹人’的名声。”心想着:“老绝户把名声整的太好了,没有证据肯定信他啊!能拿回点钱是一点,反正吃苦受罪的前身也不是我,我都没记忆的”
何雨水听得眉头皱起来,伸手戳了戳枕头底下的钱:“那这钱……就这么拿了?”
“不然咋整?”何雨柱叹了口气,“总比去邮局耗着没结果强,这两千块攥手里,全是你的嫁妆自己收好。”
“谁啊?”何雨柱刚把话说完着,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敲门声,声音轻悄悄的,不像街坊邻居的做派。
他起身拉开门,就见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还挎着个竹篮,篮里放着块花布。“傻柱,忙着呢?”她笑得眉眼弯弯,往屋里瞥了眼,“雨水也在啊,正好。”
何雨柱没有让她进屋坐,刚要问有啥事,秦淮茹就拉着何雨柱的手开了口:“我今儿来,是想跟你俩说个事——我表妹京茹来了,人长得白净,手脚也勤快。中午我做了几个菜,想让她跟你见个面,你看咋样?”
何雨柱愣了一下,:“相亲?”不由的何雨柱惊讶,昨天不是已经跟许大茂跑了么?怎么还相亲啊!
“是啊,昨天你们没见着,今天好好见一面”秦淮茹捂着嘴笑,“京茹特意从乡下过来的,就想找个城里的对象。你是轧钢厂的大厨,人又实在,配她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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