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从何雨柱家出来,脚步没半分迟疑,直奔后院那间矮房。指节在木门上轻叩两下,声音压得低:“老太太,您歇着了吗?”
屋里传来聋老太太略带沙哑的嗓音,辨得极准:“是中海吧?门没插,进来。”
易中海推门进屋,见老太太正坐在炕头纳鞋底,便开门见山:“老太太,我来是想说说傻柱的事。”
“柱子?”老太太手里的针线顿了顿,眉头微蹙,“说起来也是,这两三天没见他来给我送热乎的了。”
“他这几日邪性得很。”易中海往炕沿上坐了,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昨儿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傻柱是知情的。换作往常,他要么自己扛下来,要么就替贾家把赔的钱给了。可这次,秦淮茹找上门求他,他愣是一句软话没说,半点茬都不接。我实在摸不透,他这是怎么了。”
聋老太太听完,枯瘦的手指在膝头轻轻摩挲着,脸上慢慢绽开一抹浅淡的笑,声音像晒过太阳的棉絮,柔缓又暖:“中海啊,贾家那点事,我闭着眼睛都能想明白。贾张氏那性子,像根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家里哪有安生日子?孩子们天天看着,耳濡目染的,难免就走了歪路。”
她微微侧过脸,望着窗棂外的月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惋惜:“棒梗这孩子,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连偷鸡的事都敢做,可见家里是半点规矩没立。柱子这次能狠下心不掺和,是真的长大了,懂得为自己打算了。离贾家远些,省得被缠上,对他自己才是真的好。”
说着,她转过身,颤巍巍抬起手,拍了拍易中海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你啊,也该醒醒了,别再死盯着贾家那点念想。柱子是个重情的,你待他一分好,他能记一辈子。再说他有那手好厨艺,往后日子差不了。你真心对他,将来让他给你养老送终,比指望谁都靠谱,准没错。”
易中海此时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做出抉择。毕竟贾家对他的投入实在是太多了,这让他无法轻易割舍这段关系。
想当年,贾东旭还是他的得意门生,他对这个徒弟寄予厚望,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期望他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养老人。然而,天不遂人愿,贾东旭竟然遭遇了工伤事故,英年早逝,这无疑给易中海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贾东旭离世后,秦淮茹接替了他的位置。虽然秦淮茹为人孝顺,但她的脑子却不太灵光,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个一级工,工作能力有限。而且,她每天还需要易中海的接济才能维持生活。若不是有傻柱的饭盒,恐怕谁养谁都还说不定呢。
更让人头疼的是贾张氏那个泼妇,整天惹是生非,给易中海带来了不少麻烦。而贾家的小辈棒梗,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面对这样的情况,易中海不禁长叹一声,心中的无奈和烦恼愈发沉重。
易中海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老太太,您看……要是把傻柱和淮茹撮合到一块儿,是不是能两全?”
聋老太太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抬眼狠狠白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赞同:“你这是想让柱子去拉帮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她把手里的鞋底往炕桌上一磕,发出“啪”的轻响,“贾家那就是个填不满的火坑,贾张氏难缠,棒梗又没教好,你这不是把柱子往火里推吗?”
她顿了顿,想起往日傻柱总把食堂里的肉包子、炖排骨偷偷给她送来,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柱子待我老婆子有多好,你不是没看见。有口好吃的都想着我,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跳进贾家那泥沼里?这撮合的话,你以后别再提了。”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末了只能苦笑着摆摆手:“行,老太太您说得在理,是我考虑不周了。“太太,今个儿傻柱说自己手伤了,我瞅着那模样,倒不像是真的,您说他这是故意躲着谁呢?”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要不回头您去瞧瞧,也帮我探探他的心思。”
聋老太太手里的针线没停,眼皮抬了抬,嘴角带着点似笑非笑:“嗯,我明天就去看看柱子。”说着,语气里添了几分嗔怪,“这臭小子,都几天没来看我老婆子了,就算手没伤,单说这事儿,也得好好说说他,实在不像话!”
他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天色确实不早,不耽误您歇着了,我先回屋。”说着便转身掀了门帘,脚步沉沉地往外走,连门都忘了顺手带上。
聋老太太望着敞开的门帘,轻轻摇了摇头,拿起炕桌上的鞋底,指尖摩挲着针脚,嘴里低声念叨:“这老易,为了养老真是钻了牛角尖,可不能让他把柱子坑了……”
中院贾家,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秦淮茹坐在板凳上,耷拉着肩膀,脸上愁云密布:“妈,傻柱现在是真不理我了。我今天碰见傻柱,两手空空的,问他他说手受伤了,没法带饭盒。我听着他声音亮堂得很,哪像受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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