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目光,始终专注于门口伺候的那几个宫女身上。
白皙粉嫩,富有弹性,轻轻揉挼几下,保准能挤出水。
人生苦短,
他的志向就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享乐之中。
兄弟们各怀心思,完成了规定的动作。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文帝的目光落在大哥身上,心情复杂。
上次四兄弟相见,还是十年前,阔别十年,手足之间居然没有多一句话,多一个笑脸。
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仿佛就是走过路过,完成一桩不得不完成的差事。
手足兄弟之间,本不该如此。
扪心自问,文帝的心很疼,忽然动了情:
“大哥远道而来,非常不易,不如到京城小住两天,咱们兄弟好好叙叙旧,四处逛逛?”
“皇兄珍惜手足之情,令臣弟感喟万分,奈何汴州事务繁杂,大哥肯定抽不出时间,还是下回吧。”
梁王皱皱眉头,
明明文帝是问他,信王却抢着插话,意思很明显:
不欢迎他进京。
其实,即便信王也开口挽留,他也不会答应留下。
因为,他曾在武帝病榻前庄严发誓:
此生不入京城!
“陛下,三弟说得没错。
近来汴州外并不太平,黄河北岸情况复杂,西秦和女真在济宁一带屡有龃龉,战火一触即发。
况且,
南万钧是逃是死尚未可知,河防大营人心纷扰,也容易滋生变故,所以臣还是及早返回为宜。
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
梁王态度诚恳,说得也毫无破绽。
南万钧没有准时到达京城受审,文帝假意下旨,大张旗鼓开展搜捕,朝堂上激起了很大的议论。
民间则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信王竖起耳朵,正暗自得意呢,因为他以为,
只有他知道南万钧案件的原委!
没想到,文帝和梁王也是同样的想法。
三兄弟各怀心思,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三弟,你说南万钧是生是死?”
梁王突然发问,把信王吓一大跳。
他很纳闷,大哥为何要问他南万钧的生死,真是莫名其妙。
莫非梁王能看穿他的心思?
于是便含糊敷衍:
“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应该是死了吧。”
梁王听了,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拱手向文帝辞行:
“陛下,臣就不耽搁了,就此别过!”
梁王的车驾到了,文帝不再挽留,本来嘛,自己也就是客气客气。
武帝驾崩前曾叮嘱他:
梁王是头猛虎,只有困在汴州城才放心,绝对不能引狼入室,请到京城来。
有道理!
猛虎若是看见了京城的繁华,目睹皇城的气派,难免会唤醒那颗尘封十几年的野心!
文帝对大哥百般防范,对三弟信任依赖,对毫无野心和能力的四弟则视若无睹。
“王爷,信王为何反对您入京?”
梁王的侍卫头目展大,身穿黑衣,像个刺客,愤愤问道。
“他现在深得陛下宠信,春风得意,担心本王去京会抢他的风头。
那家伙从小就这副德性。
他倒霉时,和你感情最好,嘴巴也甜。可他享福时,从来不记得别人,自个儿躲在屋子里吃独食。
等着吧,今后有他的苦头吃。”
梁王钻进马车了,还难掩愤懑。
大楚的江山本该属于他,却让软弱无能的文帝鸠占鹊巢。其中固然有武帝的愚蠢,也有信王的蛊惑和阻挠。
要知道,四兄弟中,只有他和信王是同母亲兄弟。
哪知信王胳膊肘朝外拐,不帮亲兄弟,反倒帮助文帝夺走他的御座。
他表面云淡风轻,也从不当众提及,却把这份仇恨深深埋在心底,等待一击致命的复仇时机。
“信王府的眼线安排好了吗?”
“回王爷,早就安排好了。”
“忠诚吗?”
展侍卫拍拍胸脯:
“绝对忠诚,那是属下的亲弟弟。”
“很好。
头一件事就是查清楚,那帮死士到底是何来头,信王是否暗中豢养了秘密力量。”
“属下马上就办。”
梁王脸色阴沉,面容肃杀:
“他毁了本王的皇位,打碎了本王的一切,他的图谋,
也休想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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