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口扒完碗里剩下的米饭,又用最后一片牛肉把酱汁刮得干干净净,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付钱时,他状似无意地问了店主一句:“老板,您刚才说的那个三浦肉铺,是在哪个街角啊?”
“喏,就前面路口左拐,挂着个‘三浦精肉’蓝布帘的就是。”老板一边找零,一边随口答道。
“谢了老板,寿喜烧真不错!”源翼清付完钱,还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这才起身离开。
走到店外,他脸上的轻松逐渐敛去,朝着店主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拐过路口,果然看到一家挂着深蓝色布帘的肉铺。铺子不大,此时已经打烊,木板门紧闭着,上面还贴着一张警察署所盖了章的封条。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生肉味道。
源翼清绕着肉铺走了一圈。后巷狭窄,堆着些废弃的木箱和杂物,地面湿漉漉的,看不出特别的痕迹。他又试着敲了敲隔壁杂货店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找谁啊?”
“阿婆您好,”源翼清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害,“我是三浦老板的远房侄子,刚来东京,听说他出了点事?想打听打听情况。”
老婆婆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他面相周正,这才叹了口气:“唉,是三浦家的亲戚啊,进来坐吧。”她让开身。
源翼清没进去,就站在门口:“阿婆,您知道那天晚上叔叔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或者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老婆婆摇摇头:“三浦那小子老实巴交的,能有什么不对劲。那天傍晚我还见他搬了半扇好牛肉进店呢,说是准备第二天给老主顾留着。谁知道……”她抹了抹眼角,“再就没见着了。警察署的人也来问过好几遍了。”
“半扇和牛?”源翼清捕捉到一个细节,“那牛呢?”
“不知道啊!第二天铺子就没开,肉都没了,警察来封门时里面都空了。”老婆婆一脸茫然。
源翼清皱紧眉头。肉铺老板失踪,连带着准备出售的昂贵牛肉也消失了?这不合常理。如果是鬼袭击,通常只对“人”本身感兴趣,不会费事带走半扇牛肉。
或者是伪装成入室抢劫?
谢过老婆婆,源翼清又在附近几条巷子转了转,试图寻找可能的目击者。他问过晚归的工匠、卖宵夜的小摊贩、甚至蹲在墙角的流浪猫,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没人注意到那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也没见过可疑的人。
失踪案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只荡起一圈微小的涟漪,很快就被东京这座巨大都市的日常喧嚣所吞没。
时间在徒劳的走访中流逝。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东京的夜生活却刚刚拉开序幕。
路灯次第亮起,将街道染上一层昏黄暧昧的光晕。白天还算克制的喧嚣此刻彻底沸腾起来!
居酒屋的布帘被掀开,传出醉醺醺的划拳声;穿着艳丽和服的艺妓踩着木屐匆匆走过;路边摊贩的吆喝此起彼伏,卖着烤鸡串、关东煮、甜酒酿;戏院门口人头攒动,巨大的海报在灯光下显得光怪陆离。西装革履的绅士挽着盛装的女士走进西餐厅。
没有一丝鬼的气息。
源翼清坐在一家叫“大多福”关东煮店的位子上,正专注于对付碗里那颗溏心蛋,用筷子小心戳破蛋白,看着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出。
五蚂蚁!
线索断了,失踪的人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在这座庞大、喧嚣、充满生机的城市里,鬼的气息被完美地隐藏了起来。源翼清打算吃完晚饭之后再往人流量更少的地方走走碰碰运气。
就在他夹起一块吸饱汤汁油豆腐,准备送入口中时——
一个声音带着撕裂一切的愤怒和刻骨的悲伤,穿透了鼎沸的人声,无比清晰地炸响在前方不远处的街角!
“鬼舞辻无惨!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是炭治郎!灶门炭治郎!
他说什么?
鬼舞辻……无惨!!
源翼清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手中的筷子连同那块油豆腐“啪嗒”一声掉回了碗里,汤汁四溅!
没有任何犹豫!源翼清猛地从板凳上弹起!他甚至顾不上擦嘴,左手用力握住日轮刀的刀鞘,右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钱币,“啪”地一声拍在油腻腻的木桌上!
“钱放这儿了老板!”
话音未落,他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掀起的风带翻了旁边客人放在凳子上的一顶帽子,只留下一个瞬间消失在汹涌人潮中的背影,和那碗只吃了一半、还在冒着热气的关东煮。
“诶?小伙子!你的关东煮……”老板拿着夹子,看着桌上那几枚还在微微打转的钱币和源翼清消失的方向,一脸茫然。
“绝对不会原谅你!!!”
源翼清在人群中看见了正跪在地上死死按住一个男人的炭治郎,顺着炭治郎的目光,他锁定了一个穿着西装、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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