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虽然带着调侃，但柳卿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屑。
“柳卿，我知道你还在惧恨我当年杀了徐厌的事情。”顾少霆从沙发上站起身，睥睨着坐着轮椅的女人。“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柳卿笑的不屑，“您是高高在上的顾氏集团大总裁，而我现在是一个连轮椅都下不了的废物，和我这样的人做交易顾总不觉得吃亏吗？”
顾少霆没有和柳卿多说什么废话。
他直接掀开一旁男人的帽子。
男人也随之将自己的口罩摘掉。
摘掉口罩。
映衬的面容，让柳卿手腕都在颤抖。
竟然是徐厌。
三年不见。
男人的容貌和以前比而且更加硬朗，那双似娇非媚的桃花眼也多了几分刚毅男人身上的痞气也逐渐被沉稳所代替。
他好像是以前的那个徐厌，但又不像是以前的那个徐厌。
柳清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调整自己的状态，将激动的语气拉下来。
“顾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代替徐厌，觉得有意思吗？”
柳卿不止反感这种做法，还异常嫌弃眼前的两个人。
在她看来，顾少霆这是想要打感情牌，让她放了苏瑶的外婆和妈妈。
但柳卿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服输。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情牌。
一个徐厌算什么？
这根本顶不了的她那些苦。
“姐姐。”徐厌目光灼热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熟悉的声音里还带着沙哑让柳清原本就慌乱的心狂跳不止。
“不可能，你绝对不是徐厌，三年前的徐厌已经死了，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
柳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一把枪，她用枪指着徐厌。
“卿卿。”压抑不住三年多的思念，徐厌还是喊出了柳卿不让他喊的那两个字，也就是柳卿的乳名。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方式，更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柳卿紧张到身体都在打颤，她二话没说就对徐厌的腿开了一枪。
“就算你是真的徐厌，又能怎么样？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你也不能！”
“卿卿，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难道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看看这些年，你身边还有什么人？难道你真的想要众叛亲离的结果吗？”
徐厌是一点一点看着柳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柳卿开始将柳家的旁系设计死时，她对柳家的复仇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现在更是对柳启做了是个人都能崩溃的事情。
错了，柳卿真的错太多了，从三年前徐厌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他也有错。
是他没有在最初的时候劝柳卿，才让她犯下如此深的罪孽。
徐厌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他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的拖到柳卿身边。
他蹲下身子，声音哽咽。
“卿卿，我们能不能放一下以前的那些事情重新开始？”
开始？
这两个字像针般扎进柳卿的大脑。
“怎么开始？我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还能重新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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