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月 19 日,陈庭亚在新蔡派出所召开动员会,重新调整了专案组:从交警、巡警大队抽调 10 名年轻民警,配备警犬,负责夜间巡逻守候;刑警大队专门负责审讯甄别;其余民警对重点区域进行地毯式摸排。“记住,” 陈庭亚看着大家,“对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能放过,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疑点。”
9 月 20 日,沈作舟局长和李兰群政委来到新蔡,给队员们打气:“大家再加把劲,胜利肯定在前面等着我们。”
从 9 月 19 日晚开始,巡逻队员们就埋伏在预定地点。时近中秋,白天还挺热,可夜里的风已经带着寒气,队员们裹着大衣,依旧冻得瑟瑟发抖。9 月 22 日晚,交警大队四中队副中队长张志虹带着队员李忠信、夏宝、唐景峰,还有训犬员王奎清和警犬 “警探”,早早来到了新南村附近的路口,这里是水泥厂工人下班的必经之路,也是之前几起案件的案发地附近。
夜里 11 点,月光洒在小路上,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突然,“警探” 竖起了耳朵,朝着前方低声吠叫。张志虹立刻示意队员们隐蔽,只见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头上戴着一顶防尘帽,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匆匆。
“就是他!” 张志虹压低声音。那人走到离队员们不远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张志虹使了个眼色,夏宝和唐景峰立刻冲了上去,不等那人反应,就把他按在了地上。朱成校上前搜身,从他的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和一只充电电筒,还有一只脏兮兮的白口罩。
“你是谁?夜里在这里干什么?” 张志虹问道。那人支支吾吾,眼神慌张:“我、我是来看庄稼的,戴帽子是为了防蚊子,刀是为了防身……” 可他的回答漏洞百出。现在已经过了庄稼收获的季节,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沾着泥土,不像是来看庄稼的。
张志虹果断将他带回新蔡派出所,交给了张云丰和谢武审讯。经过核实,此人叫张广跃,39 岁,家住新南村 12 队,是濉溪县某矿保运区的工人。
审讯从夜里 12 点开始。张广跃一开始还嘴硬,坚持说自己是来看庄稼的,对抢劫强奸的事矢口否认。“你说你来看庄稼,那你知道你家的地在哪个位置吗?” 张云丰问道。张广跃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谢武又问:“你身上的匕首是哪里来的?口罩是干什么用的?” 张广跃低着头,不再说话。
眼看审讯陷入僵局,张云丰和谢武决定改变策略。凌晨 3 点,他们带着搜查证,来到了张广跃家。张广跃的妻子看到民警,脸色瞬间变了,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
张家的房子不大,东屋是卧室,西屋是厨房。张云丰在东屋搜查时,目光落在了靠西墙的一张床上 —— 那张床像是很久没人睡了,上面摆着一个半米长的玉龙船,龙头雕刻得栩栩如生。谢武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玉链子。这是之前在一位受害人家中提取的证据,受害人说,歹徒作案后抢走了她家的玉龙船,这串链子是从船上掉下来的。
谢武拿着玉链子,走到玉龙船旁边,轻轻一比对,颜色、质地一模一样!“张广跃,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当张云丰把玉龙船和玉链子摆在张广跃面前时,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玉有灵性,我早说不能要……” 他喃喃地说,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 20 多个小时里,张广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断断续续地供述,从 1998 年开始,他就和表兄徐孝恩一起,在新北、王庄、烈山等地作案 20 多起,抢劫财物,强奸妇女。“都是徐孝恩拉我干的!” 张广跃说,“他好吃懒做,没钱了就想歪点子,还说那些女人怕丢人,不会报案……”
张广跃回忆,第一次作案是在 1998 年的一个晚上。徐孝恩喊他出去 “药狗”,结果狗没药到,却看到一户人家的男人不在家。徐孝恩说:“咱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点钱。” 他一开始不同意,可徐孝恩硬拉着他进了屋。那户人家的女人看到他们,吓得不敢出声,他们不仅抢了钱,还对女人施暴。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忐忑不安,可看到没警察来找,胆子就大了起来,和徐孝恩一起疯狂作案。
专案组立刻部署抓捕徐孝恩。可当民警赶到徐孝恩家时,却发现他已经跑了。原来,徐孝恩和张广跃约好 9 月 23 日见面,可一直联系不上张广跃,就打电话到张广跃家,得知张广跃被抓后,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正在市人民医院住院的妻子都没顾上看,就逃之夭夭了。
徐孝恩的妻子患有尿毒症,一直在住院治疗。得知丈夫逃跑后,病情突然恶化,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他连老婆最后一面都没见,真是个畜生!” 办案民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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