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掌心的印记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他低头看去,发现那布娃娃缝线般的痕迹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晰了。
“我们不能按剧本演。”黄子弘凡坚定地说,“纳林想看我们自相残杀,或者至少看我们做出残酷的选择。但我们有别的办法。”
刘昊然点头同意:“我在拍戏时学过一些特技和错位拍摄技巧,也许我们可以制造出逼真但不致命的效果。”
曹恩齐却忧虑地环顾四周镜中的身影:“但那些‘观众’会接受虚假的表演吗?剧本明确要求‘真实感’。”
就在这时,排练厅的门被推开,萍姬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五套服装:一套破旧的泰国传统女装,以及四套现代的电影摄制组服装。
“换装时间到了,”萍姬用她那平直的声音说,“三十分钟后表演正式开始。纳林先生特别提醒,观众期待一场……真实的演出。”
她的目光在五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黄子弘凡身上:“特别是你,纳林先生很期待你的表现。”
萍姬离开后,五人再次陷入沉默。
“我来演扶桑嫂吧。”曹恩齐突然开口,“我也演过几部剧,知道如何控制呼吸,制造逼真的窒息效果而不真正受伤。”
刘昊然立刻反对:“太危险了!剧本明确要求真实吊死,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黄子弘凡拿起那套女装,若有所思:“也许我们不需要完全按照剧本走。记得纳林说过吗?他喜欢不按剧本的即兴表演。”
何运晨拿起一个剪刀护身符:“这些护身符也许能派上用场。”
石凯突然指着微缩舞台模型:“你们看,模型在变化!”
果然,那个微缩的泰国民居模型正在自动重组,内部结构变得更加复杂,出现了之前没有的房间和通道。
黄子弘凡蹲下身仔细观察:“模型在给我们提示。看这里,房梁上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可能是一种安全装置。”
刘昊然也凑过来:“还有这里,墙壁上这个装饰物后面似乎是空心的,可以藏人。”
五人聚在一起,快速制定了一个计划。
三十分钟后,排练厅的灯光再次闪烁,四周镜中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那些模糊的轮廓现在能看出人形,他们静静地等待着表演开始。
黄子弘凡已经换上了那套破旧的女装,脸上化着苍老的妆容。其他四人则穿着摄制组的服装,手持道具摄像机和其他设备。
“记住,”黄子弘凡低声对其他人说,“当我做出握拳的手势时,就按照B计划行动。”
灯光聚焦在微缩模型对应的实际表演区域。
表演开始了。
曹恩齐扮演导演,大声指挥着“演员”走位。刘昊然和石凯操作着道具摄像机,何运晨则负责灯光和其他效果。
黄子弘凡虽然没演过戏,但因为上一关知道扶桑嫂的境遇,反而很快就完全投入到扶桑嫂的角色中,他演绎着一个精神失常的女子,在布景中的小房间里对着几个布娃娃喃喃自语,仿佛它们是自己的孩子。他的表演极具感染力,四周镜中的观众身影似乎被吸引,更加贴近镜面。
按照剧本,接下来是扶桑嫂挖掉孩子们眼睛的戏份。但黄子弘凡改变了表演,他演绎的扶桑嫂只是小心翼翼地给布娃娃“治疗”眼睛,嘴里念叨着:“不怕不怕,妈妈会让你们重见光明的。”
这一即兴表演让镜中的观众产生了骚动,一些身影开始不安地移动。
“卡!”曹恩齐按照剧本要求喊停,“扶桑嫂,你的表演不够真实!我们要看到真正的残忍,真正的疯狂!”
黄子弘凡直视曹恩齐,眼神坚定:“这就是我理解的扶桑嫂。她不是天生的恶魔,只是一个被悲剧逼疯的母亲。”
镜中观众的反应更加激烈,一些身影开始敲打镜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石凯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观众不满意了。”
刘昊然保持镇定:“继续表演,按计划进行。”
接下来是家长们发现孩子受害,冲进来毒打扶桑嫂的戏码。何运晨和石凯扮演愤怒的家长,但他们刻意控制了力度,只是制造出看似激烈实则安全的打斗效果。
镜中观众的骚动越来越明显,整个排练厅的温度开始下降。
最后,关键的吊死戏份到来。
按照剧本,曹恩齐应该指挥其他人将黄子弘凡真的吊上房梁,无视他的挣扎直至死亡。但当黄子弘凡被套上绳索时,他暗中做出了握拳的手势。
“就是现在!”曹恩齐大喊。
刘昊然和石凯立刻拉动隐藏在布景后的机关。黄子弘凡被吊起的瞬间,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从房梁上垂下,巧妙地分担了大部分体重。同时,何运晨启动了烟雾效果,遮蔽了部分视线。
黄子弘凡表演出极其逼真的窒息挣扎,但他的颈部实际上并未承受致命压力。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同时用藏在手中的剪刀护身符悄悄切割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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